大方,要她完全报复或者调|戏回去呢。她的手游转到了他腰际,“这样就好。”又来回摸索一下,确定他腰际没有包扎的伤,这才放心了。 袭朗惬意地轻吁出一口气。 “可以睡了么?”她问。 “嗯。”要是身体无恙,少不得再逗她一阵子,现在确实没那份精力。再说与她也只能适可而止,闹得厉害了,她哭鼻子怎么办?他又不会哄人。 香芷旋闭上眼睛,想到背书可以催眠,就默默背诵兵书。心里有事的时候不行,静不下心来。今晚长了点儿出息,背到第三遍才睡意浓重,恍惚间觉得有点儿热,管不了那么多了,慢吞吞翻个身,沉沉入梦。 她睡着之后,袭朗臂部、腿部的伤处作痛不已,知道明日又要闹天气了。他戏谑地想,这也算负伤的一个好处,能预知天气怎样,要是有那份闲情,来日也能与人振振有词地说“昨日夜观天象,今日必有风雨”之类的话了。只是代价有点儿大,还是早些痊愈才是。 是该早些痊愈。 他寻到怀里的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痊愈之后,她就不需陪着自己闷在这院中了。 这女孩自有她的讨喜之处,点点滴滴的,给了他不少小小的惊喜、意外,还有欢笑。 挺好的一个……小妻子。 许是今晚笑得太多,竟没了睡意,只是他睡不着也不会像某些人似的翻来覆去罢了。 他阖了眼睑,心中默念着这些日子反复抄写的一卷经文,直到睡意袭来。 香芷旋睡得越舒服起得越晚,没人叫的话,总是会毫无意外地睡到日上三竿。 这一日又是这样。 她一醒来,发现袭朗早已起身,又记起今日太医要过来给他针灸,便急了起来,匆匆忙忙唤人。 含笑走进门来,一面服侍香芷旋穿戴一面道:“太医已经来了,在西次间给四爷针灸。四爷说不需打扰您。” “下次还是早点儿叫醒我。”香芷旋要囧死了。 “是。”含笑瞥一眼并放在一起的枕头,眼中笑意更浓。香芷旋去洗漱的时候,她和小丫鬟一起收拾床铺,想着打今儿起给四爷四奶奶准备一床被子就行了。 香芷旋梳妆之后,刚走出寝室,铃兰迎面而来,“四奶奶,老夫人过来了。” 香芷旋望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觉得更冷了,瑟缩一下,出门去迎。 老夫人见了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径自到了厅堂落座,视线缓缓梭巡。 香芷旋自然知道老夫人在找谁,道:“太医正给四爷施针呢。” “哦。”老夫人竟是闻言起身,要去寝室。 香芷旋险些冒汗,忙指一指西次间,“四爷在那边。但是……您先喝杯茶等他一会儿吧?” “还是我去见他吧。”老夫人语声和煦,“要我等,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这倒是实话。袭朗最爱把不想见的人晾一边儿不予理会。 这时候,太医走出门来,见到老夫人先是一愣,之后才赔着笑上前施礼。 老夫人态度和善地询问了几句袭朗的病情,这才让人送太医出门,随后转身去了西次间,并且唤上了香芷旋:“你也随我过去,有事与你们商量。” 自然是有事的,而且一定是让她和袭朗窝火的事,不然老夫人才不会过来。 袭朗施针的部位是背部、腿部,此刻刚穿好中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得老夫人的语声,睁开眼望过去,“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老夫人笑着坐到软榻近前的椅子上,“听太医说你已见大好,我这心总算是落了地。” “也不一定。”袭朗笑微微的,“要是出点儿岔子,还是可能死于非命。” 香芷旋抬头望了望虚空。知道就好,知道就别动怒才是。 老夫人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笑道:“瞧瞧,你这个孩子,说话总是没个忌讳,哪有这样咒自己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