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怎么可能? 从这一点看,把握时机妙至毫巅的罗刹鬼王,若与黄泉夫人没有勾结,谁信? 不只是罗刹鬼王,当初参与围杀的论剑轩、地火魔宫、九玄魔宗等,还有若隐若现的魔门东支,在此项上都有嫌疑。 换个角度,都是在黄泉夫人计划之内。 至于夏夫人这样的,无疑就是牺牲品。 不过,目前为止,绝大部分所得,还是猜测,甚至是一厢情愿,余慈需要更切实的答案。 故而,余慈悠然道:“夫人的意思,我差不多明白了,可惜,你的解答、态度,我都不满意。” 迎着夏夫人凄绝寒凉的目光,余慈显出了铁石心肠:“我本就不该和你商量这些——时值今日,八景宫、论剑轩、魔门、罗刹教,有哪个会和你谈起?他们摆弄的是大势,是全局,只要你还在他们的格局之内,又岂会管你怎么做?便是你做了,难道就能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夏夫人静默,也是在缓冲、在琢磨,可不等她找出合适的词句,余慈突地伸出手,轻抚她的发髻。 两人一站一跪,正好方便了余慈动作,其手指挑动,就这么解开发束,挑落钗笄,任其长发披散,垂落如瀑。 夏夫人身上发僵,却是动都不动一下。 余慈则是按住夏夫人顶门,感受着发肤的温热,嗅着青丝的芬芳,平淡说话:“时间紧迫,这种事情,花费我一晚上的功夫,太不划算,现在就做个定论好了……” 余慈如此做法,不是要刻意折辱夏夫人,而是测其心念,查其根底,也防备种魔、神道法门。 目前来看,倒还清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看得出来,夏夫人对这一项,也是很注意的。毕竟挨着东海,往东、往北都是不省心的主儿,故而她常在秘法加持下,通过巫门血脉,与飞魂城恢宏之气相通,万邪不侵,一应神道、种魔法门,都很难实现。 这是大宗的根底,否则一宗领袖心志修为稍有逊色,说不定就要被罗刹鬼王、极祖这样的,玩弄于股掌之上。 以前余慈也曾用黑森林法门,探测过她的念头,却被这种力量阻隔。 可现在,这份加持力量,正在不断衰减之中。 细究原因,大约是祖巫堂、幽煌等事,分薄了她的根基,本身又不具备飞魂城的嫡系血脉,使得力量过于虚浮,眼下也就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情况严重与否,夏夫人自己心里最清楚。 以前,这份加持,不管她在何地,都如影随形,疏而不漏;可如今,只有在此高阁之上,才能稳固。 也亏得是借地利之便,外围力量虽是摇散,内里还算坚定。 换个地方,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应付。 此时,两种源头不同的力量,便在她顶门交汇,彼此摩挲,就像余慈手掌正做的事情一样。 势头看起来还算缓和,可毕竟是余慈有意克制的结果。 夏夫人便觉得头顶上,似有危崖巨石,摇摇晃晃,随时可能倾颓下来。 毫无疑问,不管余慈本心如何,这就是一种折磨。 便在夏夫人心神波动之时,余慈的声音又响起来:“洗玉盟自有渠道,昨日我与伯阳天尊说的话,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眼下便要对你使出‘外道神明’加持之法,有杨朱宗主亲身试验在先,并没什么后患。你既然有托身之意,我便赐你这个位置,比杨朱更亲近,更密切……岂不极好?” 夏夫人失声叫道: “天君!” 她想抬头,却被余慈手掌牢牢按住。之前堪称轻缓温柔的动作,此时已如山岳般沉重,连带着余慈的嗓音,亦如殷殷雷鸣,直轰入心头:“今日之约束,他日之自由,我既然可以不欺杨朱,便不负你!来,拿出你的诚意,放开心防……” 夏夫人明知道还有秘法加持,若她不愿,余慈大概也攻不进来,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