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在自家腹心地,被人给砸下钉子。 海商会不知为什么,对这里的“飞地”很感兴趣,主动找薛平治合作,正是因为她也收到了“碧霄清谈”的邀请,具备争夺虚空世界的资格。 对于两边联手的提议,薛平治倒没有拒绝,只要求平分其中的收益,而且要在那处虚空世界获得常居之地。 也许就像骆玉娘所说的那样,因天地大劫和魔劫之故,她们师徒现居的百花谷已非善地,要重新找一处清净所在。 可是,直接找到别的虚空世界去,未免也太远了些。 华夫人对薛平治的条件不置可否,也没有拿出谈判争利的态度来。可是,那边却有一个男子声音响起来:“平治元君的条件,我以为不妥。” 又来人了?正好余慈所乘小船已经绕过了接天碧叶,眼前豁然开朗。顺势举目看去,便见到,在那四角飞檐的水榭之中,除了华夫人、薛平治和骆玉娘外,还有一位男子,面容俊朗,身长九尺,披湖绿外袍,头戴高冠,十分醒目。 便在余慈视线投射过去的同时,水榭中的几人也都看了过来。 三位美人儿虽是神情不一,却都算得上礼貌和善,如此愈发衬出那高冠男子的不同态度。 这位射过来的眼神,可是犀利得紧,自从看到余慈的那一刻起,脸就绷了起来。 余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但他也不在乎,径直登上水榭,向华夫人致谢,道是冷泉效果极佳。 华夫人笑盈盈道:“天君觉得舒适就好。” 她如此说法,使得旁边的高冠男子脸色更不好看。 余慈懒得去看此人的冷脸,见华夫人等人仍是昨夜的装束,甚至还沾染酒香,便问道:“夫人和元君昨夜未曾休憩?” 华夫人笑容浅淡:“妾身自问时日无多,不愿随意空渡,除非特别困乏了,一般便不再睡下。” 余慈闻言微怔,华夫人则是借此机会,为他介绍那位高冠男子。 “这位是我海商会龙印堂副堂主敖休,曾在域外历练百年,斩杀天魔无数,去年已然成就长生,前途无量。” 余慈便是“哦”了一声,海商会的第一会首,便是敖姓,这位的出身应该不凡。 华夫人紧接着便对敖休道:“敖堂主,渊虚天君在前,你来见过。” …… 水榭中出现了片刻空白,敖休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这是把他当成小朋友吗? 显而易见,在华夫人眼中,根本就没把他看做是能够和余慈平起平坐的人物。而这一幕,在之前为他引见薛平治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一回。 华夫人在海商会中地位超然,他没什么意见;薛平治早在两三劫之前,就是名动天下的大劫法宗师,他也认了;可余慈此人,不过是这一劫才冒出来的新秀,修道时间有五十年没有?真论年龄,敖休超余慈十倍有余,也许地位上、影响上,确实要差一些,可平辈论交不成么?凭什么就要矮上一辈?他……他必须忍! 敖休其实并非是极度情绪化的那种人。海商会除了核心会首圈子以外,又有鳞、角、爪、珠、印五堂,他所在的龙印堂,是真正执掌实权,影响大局的堂口,海商会最具前途的修士,绝大多数都要在此堂口镀金。 能在这种所在,担任副堂主,不只是他姓“敖”的缘故,本身也是有相当水准才成。 至少他很明白,什么时候要按着脾气,才不至于丢掉脸面。 敖休就那么青着脸,上前一步,向余慈欠了欠身,道了声“天君”。 余慈知道敖休心不甘情不愿,他也绝不会说什么“咱们平辈论交即可”之类的滥好人言语,只是点点头,回了一句“敖堂主”,便无下文。 至于敖休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敌意,他心里也有些谱。感受其人情绪变化,嫉妒和戒备之心甚至是强烈,大概是对华夫人有好感,或者是将华夫人视为生财之聚宝盆,不愿示之于人,诸如此类。 两边打过招呼之后,敖休努力让自己忘掉旁边不愉快的源头,也因此就更加卖力地游说薛平治,希望这位关键人物能够同意他们的条件。 其实,在余慈看来,薛平治本有合作之意,敖休还纠缠于一些细节,格局未免就有些小了,落了下乘,观感上也显得喋喋不休,很难给人好感。 岂不见华夫人只是抿唇微笑,已进入到了冷眼旁观的模式? 唔,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门道。 华夫人或许是看得腻了,回眸与他说话:“天君也收到了邀请,对那几处虚空世界,应该也有想法吧。” 余慈应道:“其中一处,为我上清旧地,此次正要收回。” “是那死星?”华夫人显然做了一番功课,颔首道,“据传那里确实有贵宗布置的符阵痕迹,只是被域外魔头冲击损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