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作,因为止心观的谕令早就传到了府中,而且在得知了消息之后,在府里已经闷得要发疯的李佑,直接迎到了山下,与他把臂登崖。 “从宗门发信同意我回山,过去了快一个月!我就想啊,接替我的人就是一路游山玩水也该到了,没想到于师叔是在等你……听说师弟你阴神成就,功力大进,回来咱们切磋切磋?” 看得出来,临近回山,李佑是真的很兴奋,原本就是很热情的一个人,此时更是亲近许多。余慈看他模样,视线往旁边一瞥,道:“看师兄这模样,绝壁城的局面无聊到什么地步了?” 李佑可不是傻子,对白日府和余慈的仇怨,也有所耳闻。见余慈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嘿嘿发笑:“本来是很无聊,不过这两天倒是又有趣了些。附近妖魔好像知道师弟要来,四处撒欢儿,屠长老伤势依然沉重,还在闭关之中,难以出力,金府主为稳定局面,已经外出多日了……” 就是说金焕有意避开他。 这倒在余慈的预料之中,此时那位大概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偏偏又要面临这种尴尬的局面,大概也只有暂时回避,才能保全面子。 不过,他可以托辞避开,却不代表其他人能够。尤其是像金川和匡言启,身份最是尴尬,一方面是白日府的后起之秀,另一方面又背着离尘宗“居中协调”的差事,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只能随李佑一同迎下山来。匡言启还好些,金川的面皮却是好生僵硬,登崖这一路,只能埋头疾行,全当自己是聋子和哑巴。 余慈才懒得和这些小辈计较,他此来除了要掌控绝壁城局面,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不过到了议事厅,只见到堆起假笑的陆扬、匡政等府中大小管事,却没发现预想的那位。 他很是奇怪,晃了晃手中蒙布的鸟笼,向李佑询问:“谢仙长何在?这是他要的物件,我顺路捎了来。” 此言一出,李佑面色便有些古怪:“谢师伯向来神龙不见首尾,很少在府中逗留,但既然你来了,应该会来找你。” 说着,他也不管厅中皮笑肉不笑的那些人,将余慈扯到一边,低声道:“师弟要千万小心了,谢师伯性子孤僻,很不好说话,尤其是对我们这些使剑的小辈,极是苛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使剑的?”余慈一头雾水。 ※※※ 在充满了敌意乃至于仇恨的环境中过夜,看起来是很危险的事情,余慈却非常安然。 和李佑的事务交接显得波澜不惊,他没有对近期绝壁城的布置发表任何意见,只说一切依照前例,然后便托辞旅途劳累,要白日府安排独院静室,自去休息,显得很是低调。 这种低调当然不会让白日府失去警惕之心,甚至还会因此更为疑神疑鬼。这些余慈都懒得管,他到绝壁城,不是来折辱人的,而是要做成事的! 他在绝壁城势必有所作为。不如此,又怎么可能明晰心性理念,抓住提升修为的契机? 从这个角度上说,他到绝壁城,便绝不是来息事宁人的! 这一点,他确信无疑。 静室内没有灯火,乃是以夜明珠发光,光线柔和,非常舒适。 余慈没有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自顾自地办自家的事。他取出老道赠给他的法印,放在手上把玩,印章上“道经师宝”四字古篆刻痕犹新,珠光下,笔画间的凹痕似也流动着莹莹的光芒。 “道经师宝印”是最通用的法印印制,可用于一切符咒,正是修炼、运用符法的极好辅助。 稍稍静心,他将法印摆在膝前案上,空出双手,慢慢捏出一个印诀。空气中嗡地震荡,案上法印被震波一扫,腾声跳起来,在空中翻腾的时候,余慈手中印诀变化,有一枚符箓虚空凝就,打进法印之中,法印当即定在半空。 随后又是数十个符纹图象接连凝成,在静室中闪烁光华,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