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要不我们去问问遂意?不好冤枉好人啊。” 另一个中年女人也说:“我儿子从昨天下午就到镇上去了,他说去帮忙建房子拿工钱!他根本不在家!乱咬人也要打听清楚,我也可以带你们去镇上工地,他肯定在那里的。现在路不好走,我儿子可不会飞一晚上还能一来一回的。” 至于两个小偷说出的第三个名字,似乎是别村的,这里也没人认识。 人群中,俞蘅小声问周清荣对周明泰和陈遂意的了解有多少,周清荣也低声说:“都不熟悉,不过之前上山的时候见过陈遂意抢别人的猎物。其实也不好说,只要把人找过来对质就行。” 因为事关周明泰和陈遂意,这两个人一个是老亢村人,一个的亲妈是老亢村嫁出去的闺女,所以老亢村的长辈们商量一下之后决定,先将这两人找来当面对质,至于另一个姓吴的小贼和这两个被抓的小贼一样都是隔壁村的,那就再让村里人到隔壁村去要人。 “哎呀呀吴家村的人现在都可狠了,怪不得那年狼群别的不去就去他们村了,替天行道啊!” “嘘别这么说。” “怎么就不能说了?你就说说这几年抓到的贼,十个该有八个是吴家村的吧?我们老亢村也是倒霉,偏偏和他们离得最近!” 两个小偷被绑在晒谷场,人稍微散去一些。俞蘅也不打算继续往下看,便打算回家去。周建业匆匆和其他人告别跑过来,边走边问俞蘅:“二嫂,你说如果人找回来不承认怎么办?”刚刚村里的长辈商议团中,周建业也在里面。现在村里辈分最大的,也就只剩下周建业这一辈了。而这一辈中活着的女性就只有俞蘅,所以老亢村中的事情俞蘅也是能插手的。只是他刚刚来得晚便没有挤到周建业他们那边,此时周建业来找他问意见也不奇怪。 俞蘅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怎么审问怎么甄别怎么判断对方的“不在场证明”没有造假。最后,如果证据确凿,怎么应付周明泰和陈遂意两家人对小偷处置方式的阻挠。 “……”周建业听得满头汗,最后叹气,“太麻烦了。”他也知道即使证据充分,周明泰和陈遂意两家人都不是会让家人送死的性格。补偿?那更难拉扯。 俞蘅就说:“不管怎么样,晒谷场上那两个是板上钉钉的。你们看着办吧。” 这件事情果然没头没尾地结束了,既然能让人趁夜逃走,那人家就不可能会认罪!即使之后有同巷的人家悄悄和其他人说:“闻到了周晓梅娘家有烧兔子的味道。”事情已过,再说只是兔子肉味,你能说那肉就是从隔壁家偷的? 不过外嫁多年、带着儿女丈夫回娘家避难的周晓梅,还是因为儿子陈遂意的事情被邻里乡亲孤立了。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和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做邻居,就连邻里在外面聊天时见到周晓梅家的人过来都会立刻闭嘴不言,生怕对方听岔了话以为他们家有好东西呢!到时候家里进贼可就惨了。 而那两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最后被受害者家属活活打死。没有人为他们喊冤,说“罪不至死”,现在……都是这般行事的。 效果也很明显,那天之后,老亢村安宁了大半个月,不止是村民加强防备,也有心怀不轨的人被震慑住的缘故。 俞蘅怕两个小孩子特别是周昊钧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还对他讲了一些法律常识。他希望孩子心中能有一杆秤,他必须对法律心存敬畏,同时也要适应这个残酷的、规则崩坏的时代。 要不惧怕恶势力,但也要有一颗尊重生命的心。 周昊钧问:“奶,如果有坏人进咱们家偷东西,什么都没偷到就被咱们抓了,那就不要打死他是不是?那我可不可以让他给我们砍柴,‘赔礼道歉’?是这样吗奶?” 俞蘅笑眯眯地点头:“这样好,昊昊真聪明。” 大半个月过去,周清荣再次决定上山,上一次上山还没有收获就被寒潮逼下来,他还记得当时在林中惊鸿一瞥,好似看到了鹿?现在距离寒潮已经过去半个月,他很想再上去看看。他怀着美好的梦想:“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