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了!” 刷拉拉吓醒了一堆人,发现没有地震之后,最先喊地震的那个人免不了受人埋怨,那个女生自己也被吓个不清,不愿意被人指责,于是伸手一指:“是他骗我!” 俞蘅听见了抬头看去:“是我跟你说地震了?” “那你干嘛突然乱动?还说不是你!”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我换一下坐姿,就是地震了?” 女生气红了眼,你你你地指着俞蘅,其他人一看原来是乌龙,纷纷散去。 “是不是想上厕所?”周父问儿子,以为他是想去方便。 “不是,我活动一下手脚。” “哦。那睡吧啊。”周父拍拍他的肩膀,眼睛一眯又睡着了。 俞蘅揉揉眼睛也打算继续睡,睡着睡着他觉得脚一阵痒。那痒十分剧烈,好像突然之间火山爆发似的,来得又急又凶,痒得他蹬着腿一下子惊醒了。 他坐起来查看自己的脚,痒处都脚脖子那里,一看有一片红色,那是他刚刚睡梦中不自觉蹭的,细细地看是水泡,那水泡不是浮在上面的,而是沉在里头,皮肤摸起来还是平的。 实在是太痒了!他从书包里摸出药膏涂了一层,在他涂药的时候,周父也抖了一下醒过来。 “爸怎么了?” “伤口有点痒。”周父茫然地应,伸手抓了抓脚。俞蘅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爸,你把裤脚拉上来我看看。” “没事,我就是有点痒,没抓在伤口上别担心。”周父安慰他,“我就碰了碰。”还是俞蘅再次要求,才将裤腿往上拉,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片片水汪汪的红疙瘩。 “嚇!”周父自己也吓得仰倒,手一撞把妻子给撞醒了。 “怎么了?” 很快,醒来的周母跟着儿子注视的地方看去,也看见了那一片红疙瘩,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这是怎么了!过敏?!” 俞蘅让周父将裤腿再往上拉,那一片水泡一直延伸到膝盖以上。周父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他将衣摆抽出来一翻,肚脐以下都是疙瘩。 看起来和俞蘅身上的水泡一模一样,只是严重很多。周父愣愣地说:“怪不得我觉得痒呢。”只是他想,在这样脏乱差的环境下住了一天,又不能洗澡洗漱,身上痒点正常。再说他的脚受伤,瘙痒也是常事,真是想不到身上竟然起了这样恶心的水泡疙瘩。 俞蘅蹲着自己看周父脚上的水泡,那些水泡也是沉在皮肤下的,这一整片看起来,很像一个个水泡窟窿,一个挤着一个,水当当的。 他又抓起周父的手腕把脉,观察他的舌苔和眼睑和淋巴等部位,他刚刚为自己把脉时有几分摸不准,周父症状严重一点,更便观察。 这种情况……既像鼠疫,又有明显的区别,他挖空脑袋将记下的所有案例和病症都对一遍,相似的有很多,可是总有差异,竟然真没确切对上一例! “怎么样?”周母忙问,“你会看吗?才上了一年学……”儿子大学学的是医学,可一年时间真的能看病? 果然看儿子摇头,周母担忧地说:“那怎么办?救援怎么还没来?这一片片的担心死人了。”她还不知道俞蘅的脚脖子处也长了水泡,不然得更紧张。 发现家人身上有这种症状,俞蘅心里也着急,他的储物戒指里有西成药,他先配出一包出来打算自己吃下。 “让爸先吃吧,啊?”周父心惊肉跳的,就怕儿子吃出毛病。 “我先吃吧,看看还能再调整一下。”俞蘅吃下了,在吃下十五分钟后,他觉得脚上的瘙痒有减轻的迹象,再观察之后这才再配一包给周父吃,药剂和药量都有调整,还多添了一味退烧药。 周父开始低热了,他接过药一口闷,灌下半瓶矿泉水一仰头全部咽下。 “怎么样怎么样?感觉有好转吗?”周母问。 周父安抚她:“有!有!我觉得心跳得没那么快了。你快睡吧,现在才四点多。” “我哪里睡得着?你睡吧!阿星来,你也睡,我看着你们。” “再等一等。”俞蘅还摸出针包,琢磨着往自己身上扎,可把周父周母吓死了。 “别别别!怎么乱扎呢!”夫妻俩也不敢下手去拦,怕一个不慎把儿子也扎坏了,“快把针拔出来。”还是那句话,儿子才上了一年学,要说能配些消炎止疼退烧药,他们还能信一点,真要拿针往身上扎,那是想都不敢想!要是扎错了,人不就完了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