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了,能借的就不买,借了能不还就不还。还好意思说她妈小气? “妈,她来借过东西你没给她吗?” 在他的印象里,她妈每次都会借的——因为都是小物件,邻里邻居的,不好意思拒绝。 俞母头也不抬:“她想借你崔哥背包里的食物,我给抢回来了。” 用到抢字,俞蘅还是想象不出自己老娘的英姿。 “对了,这些藤条你打算怎么处理?编箩筐吗?” 俞母为难地皱眉,她不会呀。 “不是,就编成帘子一样的就行。” “宝儿,你会编?” “我会。” 俞母就看着自己儿子坐在地板上,三两下将藤条捋直放在一边,很快就将所有的藤条都拿出来整理好了。然后双手抓起藤条,开始编织起来。 可以看得出刚开始的时候动作有些生疏,甚至拆了一遍,不过后来就非常顺畅了。 “看起来挺简单,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俞母心灵手巧,很快就学会了,两人一起织了一会儿,她放下酸痛的手:“我去盛饭,你先把手洗了吧,该吃晚饭了。” “好。” 饭间俞母说起小区外出寻找食物的事儿:“你不在,他们就说我们家和其他人一起放在下一回。” “别人家也有没去的?” “肯定的,我看到他们出门,才四十来个人。”每家出一个人都不止四十来人。 对了,隔壁丽嫂还说让你帮他们家带呢,我就说你不在,我们家不去人,她还好意思说让我去,那你爸他们自己待在家?”俞母一想就生气,“我都跟她说了家里有人要照顾,死活说是我不想帮她。气得我……” “妈,以后别理她。” “我才不理她。”现在这是什么世道?断交就断交吧,省得被气死。“她两个儿子,最小的儿子都比你大吧?怎么好意思!” 两人正吃着饭,又有人来敲门。 “俞阿姨,你们家有消炎药吗?退烧药也要?” 俞母说:“有,你等一下。”走到电视柜处拉开抽屉,将退烧药和头孢拿给他:“怎么了小镇,家里有人生病了?” “恩!我哥下午出门的时候被草割伤脚了,现在发烧,伤口也在流脓。太谢谢了,下回再来感谢你!” “哎行。” 吃完晚饭之后,天就彻底黑了。家里没有电,于是俞母早早就去睡了,俞蘅则继续在客厅里编织着,他熟悉步骤,闭着眼睛也能干活。 “咳咳咳咳——” 他的手顿住,再仔细听时就听到俞母惊喜的叫声:“宝儿!你爸醒了!” 他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往父母的房间跑去。 “咳咳咳。” 俞爱国不停地咳嗽,还打嗝,母子两人点蜡烛的点蜡烛,倒水的倒水,惊喜地忙碌着。 等到俞父喝下半杯水顺了气,俞蘅才问他:“爸你感觉怎么样?” 俞父的脸色很苍白,脸颊都消瘦了,看得出这几天过得很不好。他说:“我这是怎么了?病了很久吗?”怎么家里人都十分担忧的样子。 俞母就哭着说:“很久,你睡了四天了!” “我已经好了,别担心。我很饿,有吃的吗?” “有有有!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俞母举着蜡烛去了厨房。 俞蘅检查他爸的身体,心跳强健有力,除了肚子一直咕咕叫之外,没有任何问题。他松了一口气。 俞父以为他害怕,摸他的头:“别怕,爸不会有事儿的,我会保护你和你妈的。” 俞蘅笑出来,却顺从地点头:“好。” “哎哟我实在太饿了,小蘅你先拿点东西给我垫垫。” 俞蘅摇摇头:“你躺了好几天了,还是吃粥好。” 回应他的是俞父大叫的肚子。 俞父忍者点点头,过了十五分钟,俞母端着鸡蛋清汤面进来了。“小心烫!” 俞父哧溜地咬了一大口,忽然停了下来,嘴巴鼓鼓的,要吞不吞要吐不吐的。 “怎么了?太咸了?”俞母问,可能天太黑,她手一抖加的盐多了?“拿来我给你加点水。”太咸吃了对身体不好。 俞父摇摇头,但是眉头紧皱,忍不住将嘴里的面吐到了碗里。 “我觉得有点恶心。” 俞母将碗接过来放到旁边,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怎么觉得恶心了?想不想吐?我给你拿痰盂。” 俞父摆摆手:“不想吐,就是觉得这个面条入口……有点恶心。不想吃面条,我想吃——肉?”他皱着眉头,仿佛是顺着本能说出“肉”这种食物,然后忽然嘴巴里唾液横流,胃部饥饿得叫嚣要吃肉!吃肉!! 俞蘅看出他脸上的表情,心想这难道是“同化”的后遗症?于是跟不太赞同的俞母说:“妈,去拿罐头肉给爸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