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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曾是他心中眷恋。然而这一次,他的目光搜寻的却是镜头里那个甘为配角的女子。

    警校的秋季运动会上,一闪而逝的镜头里,她与贺熹同场竞技。阳光下奔跑的身影,像被外界隔离,短发飘扬,自由如风,向日葵般和煦明媚。

    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她在漫天雪花之下站军姿,墨绿色的迷彩服成为满是洁白的世界里最闪亮的光芒,英姿飒爽。

    万物复苏的时节里,她在贺熹的游说下与他们一同去野外露宿。杏花春雨,她在一片温暖里,感受风和日丽。繁星满天,她静坐田梗之间,仰望天际。

    就这样不惊不扰,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

    原来,他们也有许多共同的回忆。只是那时,他所注意的,是他所认定的生命的女主角贺熹,近而忽略了另一个女子的美丽和注视。

    如果时光倒流,如果她的心事他能早些年感知,结局会不会与现在不同?

    可惜,现实里没有“如果”这种假设。

    影院的屏幕定格在飘扬着军旗的婚礼上,赫饶站在那束他让姚南送去的,代表永恒祝福的荷兰郁金香前,随风摇曳的除了绽放的花朵,还有她一袭长发。

    这是姚南带回的贺熹结婚当天的录影。他始终没有勇气看,直到今天。

    萧语珩说:“贺熹结婚那天,我正好飞a市,同一航班上,赫饶也在。我不知道她以怎样的心情去参加那场婚礼,我只在一直望向机窗外的那双眼晴里,看到潮湿的泪意。那晚,我们一起喝酒,在她的手包里,我看到一枝近乎枯萎的郁金香。”

    那是他给予贺熹的祝福,被她带回了一枝。

    前几天回a市时与贺熹见面,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赫饶,贺熹说:“读警校时我其实动过搓合你们的念头,莫名地,就觉得你们合适。可那个时候,你总一副不拿爱情当回事的姿态,我就怕你最终会辜负赫饶。”

    一语中的。我果然还是辜负了她。

    贺熹还说:“后来赫饶休学了一年,我们不再同班,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难怪后来交集少了。等等,休学一年?怎么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时间太晚,但因为心急还是给贺熹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先说:“我问点关于赫饶的事。”

    贺熹略显意外,随即笑了:“看来你这趟回国,不会再走了。有什么疑问,我知无不言。”

    萧熠直切主题:“赫饶大几休的学?什么原因?”

    时隔几年,贺熹回忆了下才确定:“大三。据说是她身体出了问题,无法适应警校的训练。当时我打电话问过她,她只说不严重,调理休养一年就可以。至于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她回避了。我想去看她,她也拒绝。我担心她有难言之隐,就没坚持。随后一年我们倒也保持着电话联系,但每次我打过去,她要么不接,要么说两句就匆匆挂断。等她再回到学校,疯了似的赶进度,最后居然用一年时间完成了两年的学习和训练任务,和我们同期毕业。”

    以至于赫饶重返警校,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外,只剩学习和训练。贺熹一度很担心她的身体,劝她不要那么拼,但赫饶的坚持和固执,岂是旁人三言两语能够劝住的。

    那个时候,他们偶尔还是会碰面,但是,萧熠从未发现赫饶的变化。连她在生活中消失了一年,他都未曾留意。不管那期间是否发生什么,被一个男人漠视至此,换谁都会心灰意冷的吧?

    假如结局不能改写,他终究还是错过了她,也是他咎由自取。夜风无声流动,黯淡的寂静之中,萧熠心尖紧缩。

    他的沉默令贺熹不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萧熠揉了揉眉心:“那年可能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我既期待,又害怕。”

    他从来都是那么骄傲自信,这种近似无奈又无力的情绪太罕见,贺熹猜不到他遇到了怎样的难题:“需要我帮忙吗?”

    萧熠拒绝了:“我自己处理。”末了他抱怨了一句:“你耽误我老事了。”

    这时,电话那端换成了厉行:“什么事啊,我替她扛了。”

    萧熠闻言调侃:“只知道厉参谋长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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