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然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那纨绔忍着屁股蛋子碎裂的痛苦也要坚持点头哈腰的模样来看,必定是来求人的。 赵令然摸索着下巴,以一种学习的姿态,仔细地观察着那纨绔的一言一行,她有一种预感,自己很快就会用得到的。 那华服男子没能坚持多久,就叫官场老油条顾大人四两拨千斤般打发走了,临了似乎还匡得别人以为自己求的事有希望了。 赵令然对他投去了很是鄙夷的目光。 如感受到了实质一般,那人瘸着腿,坚强地缓缓转过身来,一眼便看到了拐角后的赵令然。 赵令然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四个字。 惊、为、天、人。 如果是别的地方,还能让她在这愚蠢的凡人万般敬仰的目光中陶醉一番。 但现在不是时候,因为循着那蠢货的目光,顾月承也看了过来。 这一看过来,脸更黑了。 赵令然觉得万分无辜,他才从外边回来,惹到他的总不会是她吧。 本着笨兔子都有三个窝的感人原则,人在江湖走,绝不能暴露自己住哪儿的信念,顶着顾月承阴森森的目光,赵令然撒丫子转身蹿回了…… 承庆侯府。 顾月承如见多了眼睛疼一般,缓缓转过了头,不再去看,进府去了,边上的仆役亦步亦趋,只听他吩咐道,“圣上予我晋升的旨意一下,如这般上门的,只怕会更多,仔细看着,除了我的客人,其余都不见。 那仆役低低应是。 仪仗队伍该进府的进府,该回宫的回宫,熙熙攘攘的巷内,转眼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只见他屁股也不疼了,身子也松快了,潇洒地一甩跑到嘴巴里的发髻长坠,追上去看清楚了承庆侯府侧门上的牌匾。 巷子里,一人嚎叫一声,“多么羞涩的姑娘!多么可人的姑娘呀!” 守卫们莫名地瞧瞧对方,谁,在哪,哪有姑娘? 刚才就进去个祖宗,没有姑娘…… ** 赵令然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到了顾府。 极为说不上缘由地,她觉得有一点心虚。 盖因一进顾府,她就被直笔居的下人们,笑着“请”到了直笔居。 头一回,赵令然见到了直笔居大门合起来的时候,原来瞧着这么有气势。 …… 居然把她关在大门外! 晾着她! 那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个顾月承,还说是朝廷大员呢?猫狗的脾气都没他来得快! 在下人们惊吓的目光中,赵令然攀爬上了直笔居高高厚厚的墙头,跨着坐在墙头,左脚是院内,右脚是院外。 高处不胜寒是真的呢,这小风刮得她嗖嗖的。 没多久,效率极高的仆役们已经找来了长梯,一个个的如扑向植物的僵尸向她逼近。 被这些家伙扒拉下去,实在没有面子,还是自己跳下去,会显得懂事一些。 赵令然知道自己就是那么懂事的可人儿,所以裙角险险在丫鬟手里又走了一下,她就自己下去了。 直笔居赵令然也很熟悉,穿着小路就到了顾月承的书房外边。 赵令然十分猥琐地趴在门边听墙角,可是极不按套路出牌地,门陡然被拉开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