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这都是她自己做的选择,甘之如饴。” 几人在山上呆了没多久就下山了,这村子名叫望乡村,来时山路很崎岖,交通并不发达,和外界沟通很艰难,因此这个村子里很贫穷,不过人情却很质朴,大家脸上都带着淳朴满足的笑容。尤其是过两日就是新年了,村子里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他们下山来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各个表情都有些严肃,薛孟的父亲走上前去,问:“这是怎么了?” 有人回答:“还不是王家的狗子又犯病了,整个人像只野兽一样趴在地上,看见谁就对谁龇牙咧嘴的,像市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我看这像是中邪了啊,就让徐二麻子去隔壁叫神婆来给他瞅瞅。” 孟新不解,道:“犯病了不找医生,找神婆有用吗?我听描述,这可能是狂犬病啊,得立刻送往医院。” 越溪问:“这个狗子,他犯的是什么病啊,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他中邪了?” 薛父道:“这王家的小狗子啊,唉,前两天从山上疯玩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出现不对劲了,看着人的目光都不对了,很渗人……就好像,就好像我小儿子看着猪圈里的猪一样的目光,发着绿光了。” “……” 这个形容,还真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旁边有人插嘴道:“我觉得狗子真的是中邪了,这孩子,虽然顽皮,但是很听话,可是这两天完全变了个性子。刚刚你们没看见,他还把他爸爸咬了一口,那一口,把他爸手上的肉都给咬下来了,那叫一个狠啊!” 正说着,那边有人嚷着:“神婆来了,神婆来了!” 越溪他们抬眼看去,看到一个马脸中年女人走过来,女人穿着一身很奇怪的服饰,身上还佩戴着一些银饰,整个人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十分的不好相处。 神婆一来,大家立刻带着她去了王家,一群人乌泱泱的。越溪他们相视一眼,也跟在了后边。 越溪好奇的问薛父:“这个神婆很厉害吗?” 薛父表情很尊敬,道:“我知道你们城里人不讲究这些,认为这些是什么封建迷信,但是马神婆是真的有本事的。上次她还跟我说,我女儿的魂魄因为心怀怨恨不得安宁,必须得超度平息她的怨气,才能送她去投胎转世……唉!”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偷偷的抹了抹眼泪。 一群人走到王家去,王家的房子算是很大的了,中间是堂屋,狗子就被人拿绳子捆着压在堂屋里。只是现在堂屋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越溪他们站在外边,垫着脚尖都看不见什么,只能听见里边传来嗡嗡的说话声。 堂屋前方盛放着王家祖宗的灵位,最顶上贴着一句话,天地君亲师位。将小孩弄在堂屋里来,也是希望列祖列宗能保佑他,镇压他体内的邪祟 狗子被人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他表情狰狞,龇牙咧嘴的,整个人不断的挣扎着,目光冰冷,带着愤怒,丝毫不带着任何属于人类温暖的情绪。 “神婆,您看这孩子……”王家父母一脸愁容,询问马神婆的意思。 马神婆伸手去摸他的头,狗子张开嘴直接朝着她咬来,差点就咬到了她的手。 旁边人连忙道:“神婆,你可得注意了,这小子凶得很,一被他咬住,恨不得把你的肉都给咬下来。你看王大哥,一块肉都被他扯下来了。” 王父动了动手,手臂上的确缺了一块,血肉模糊的,因为着急,这伤都还没来的及处理,血都流得整只手臂都是。 马神婆看了一眼,低低念了一个咒语,王父还在流着鲜血的手臂立刻停止了流血,看得其他人一阵阵称奇,看着马神婆的目光也更加钦佩尊敬了。 “他的确是中了邪,被邪祟附身,所以才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等我施法,将这只邪祟驱逐掉。”马神婆说完,从随身带着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那是一个手持鼓,鼓上边坠着许多银色的铃铛,微微一晃,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来。马神婆手持着这个手鼓,手上一动,刚才还一点声响都没有的银器,立刻发出悦耳的铃声来。 随着铃声的节奏,马神婆的身体也跟着跳动起来,姿势怪异,在普通时候看上去还有些滑稽可笑,但是在此刻却显得无比的肃穆。 在民间一直有跳大神的说法,这是一种萨满巫教文化,萨满巫师们靠着跳大神驱邪避祸。越溪听老头曾经说起过,修为高深的萨满巫师,能请神上身,手段极为诡谲莫测,不过她从来都没见到过。却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山村,竟然能看见跳大神。 铃声悠悠,里边似乎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 “吼吼吼!” 被捆在椅子上的狗子嘴里发出愤怒的吼声,脸上似乎带着点痛苦的神色,而后随着一声奇怪的吼声,马神婆手上的手鼓之上坠着的铃铛突然碎开,她整个人像是受到了重创,噗的一声吐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