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还不至于昏倒,他只是没力气,且贪恋虞秋怀里的感觉。约莫觉得调息得差不多,他才睁开眼,深暗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虞秋身上,他注意到她脖颈间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由又暗暗深吸了口气。 虞秋的身体算是被他看了不少,也摸了不少,在他的目光下,她不由脸红起来,关心地问道:“王爷可还好?” 江以湛哑声道:“还好。” 楚惜不喜看到两相惜的一幕,觉得颇为刺眼,负在身后的手不由握起。 戚韩不大好意思再面对江以湛,便站在一旁没说话。 江以湛伸出一只手将虞秋的衣襟往上拉了些,道:“扶我起来。” 虞秋看到他左胳膊上的血口,心肝不由微颤,忙起身过去握住他另外一只胳膊,将他给扶起。 戚韩过去帮忙后,终于道:“二哥,抱歉。” 江以湛未语,只冷了冷眸色,对虞秋道:“扶我回去。” 路过楚惜身旁时,江以湛侧眸看了对方一眼,冷声道:“楚先生似乎管得有点宽。”他这是没打算碰虞秋,若他想碰,这楚惜怕是也会尽全力打断,到时还真是不堪去想的事。 楚惜只意味不明地微微勾唇。 虞秋如今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楚惜身上,只扶着江以湛离去。 他们从悠阁到雅坊大门口的这段路,对里头的人来说,又是一道奇异的风景,都不大懂这身强力壮的堇宁王为何气势十足地将美人抱去悠阁,却又变得苍白虚弱,身上带伤地被美人扶回来。 走出雅坊,他们上了戚韩让人准备的马车离去。 马车里,虞秋看着倚着车壁闭眼休息的江以湛,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又强忍着害怕瞥了他的伤口一眼,终于不由轻轻唤了声:“王爷?” “嗯?”他未睁眼。 她问道:“你真的还好?” 江以湛哼道:“极好。”他似乎不乐意别人觉得他是个没用的人,事实上,他确实不是没用的人。虽然因那药,因失血,伤了点元气,但休息休息,喝点水,就也差不多调整过来。 虞秋见他如此,便没再说话。 回到王府,江以湛没再要她扶,只直接跳下马车,自己踏入王府,朝江成兮的醉夕院走去。虞秋乖乖跟在他身后,直到见他踏进醉夕院,她才继续往前去,打算回自己的小院。 江以湛回头看了眼她的背影,倒未唤住她。 正待在亭下让风月陪自己下棋的江成兮见到带伤过来的江以湛,便惊讶道:“哟?这是怎么回事?” 江以湛过去从亭中坐下。 风月看了眼江以湛的伤口,立即起身朝药阁走去。 江成兮瞧了瞧江以湛的伤口,伸手为其号起脉,只一会,他便看着对方的脸色轻啧道:“竟是中了烈性媚药,还是无解的,谁给你下的?” 江以湛淡应:“戚韩的侄女。” 江成兮闻言,颇为随意道:“倒是个不知所谓的,可你何须如此伤害自己,直接把虞秋要了便得,反正迟早得娶。”他撩开江以湛的衣袖,接过风月递给他的药水,给其清洗起伤口。 江以湛未语。 “你倒是将她爱惜得紧,怎么?是怕委屈了她?还是想等她心甘情愿?”江成兮见对方未回应,便继续道,“你还是别指望了吧!我看这丫头不仅脑子迟钝,感情亦是迟钝的,何况她才刚有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你想她喜欢你,给她几年的时间,还不知是否够。” 江以湛抿了下唇,突然问道:“我比楚惜差?” 江成兮忽然笑了:“你比楚惜死脑筋。” 江以湛不屑:“不过只是个善于骗姑娘的小人。” “但他就是有本事骗到虞秋的心。” “……” 近日暮时,心怀不甘的张妙倾再次来到堇宁王府,却仍旧是被阻拦,无论她如何说,如何威胁,门前的护卫硬是不给她放行。后来气急的她,不得不转身正欲离去时,见到一辆马车从她跟前停下,随之白如嫙踏了下来。 白如嫙见到她,面露惊讶之色:“妙倾这是?” 对于进不去堇宁王府这事,张妙倾觉得丢脸至极,便没说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