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天为什么不开心,时间还要追溯到昨晚,云舒抱着她的爱宠“花生糖”,一边看着最新一期的艾伦秀一边笑倒在毯子上。笑到抽搐时,接到直接掌握她经济命脉接的老姐电话,以之后生活费翻倍为交换条件,让她来相个亲。 她像是能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么?答案显而易见。 五斗米不值得折个腰,但生活费翻倍,别说是折个腰,就算是让她折腰180度都可以啊! 至于这相亲的原因,就要追溯到更早的建国之前。 她爷爷的爷爷和当时一位章姓好友相交甚笃,在双方夫人相继怀孕之时,指腹为婚。无奈最终小孩性别不匹配,都是儿子。两家交情一直不错,婚约就延续到了孙子辈,大概两家都没有太多生女儿的基因,这婚约就因此搁置下来,等两人家有一子一女相配时,再继续实现。 婚约搁置还有一方面原因,从两人爷爷那辈起,云家就离开s市,去了b市,两家往来渐渐少了。 直到今年,很久之前和他们家定下过婚约的章家爷爷,因为在云舒看来无比狗扯的原因——父辈托梦,想起这桩婚事,和云家爷爷联系,发现童年玩伴的孙辈里,总算有了两个女儿。 两人老人有些迷信,坚持若不完成这桩婚约,将来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加上章家爷爷身体每况愈下,只要一提这件事就是一副捂着胸口,你不答应我我就要厥过去的样子。小辈即使认为这桩婚事简直是两位老小孩无理取闹,也只好暂时答应下来。 章家只有一根独苗,云家可有两个女儿。论年龄和身份,显然云舒的姐姐云岚更搭配些。 云家算是经商世家,在云岚手里达到前所未有的规模。云岚精明冷静,在她看来,无非是糊弄两位长辈。她忙得快成空中飞人,从机会成本来看,显然是无所事事而且正好在s市读书的云舒更适合一些。 云舒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她姐姐从小就强势,自从父母去世后,爷爷不太管事,她的经济命脉都握在了云岚手里。形势所迫,自然不得不低头。 云舒一边在心里碎碎念着“封.建.思.想要不得”一边往顺着楼梯走到露台上。 天气不冷不热时,她经常赖在二楼香樟树下的一个由大型电缆盘改造成的木质小桌上看书,五维常年人很少,这个位置基本上就成了她的专属座位。 云舒远远就看到了那人的背影。白衬衫,西装裤,肩背舒展,即使没有旁人,依旧正襟危坐在那儿,和茶馆内粗犷的工业风格格不入。看背影,云舒觉得,就该她姐来相这个亲。两人那副商务精英的气场,简直一模一样。 云舒将自己头上的棒球帽取下,挂在挎包腰带上,用手指顺了顺一路滑行过来东翘西翘的粉色卷毛,试图让自己更加正式些。 不过显然是做无用功。她天生自来卷,即使是穿着正式的职业套装,也正式不到哪里去,只会给人一种衣服和人的气场完全不合的怪异感。 “抱歉,久等了。”云舒将滑板靠在椅子旁,坐下来。 云舒和坐在桌子对面的男子目光相对,还没坐定的脚一软:“章……章教授?!” 章斯年皱着眉:“你是c大的学生?” “我……我读双学位时上过您的计量经济学。”云舒声音有些发颤。 章斯年在c大可以说是无人不知。原因除了英俊的相貌,更在于他的威名。c大,国内最知名的财经类专业性院校。章斯年从入职开始,先后刷新了学校最年轻讲师、最年轻副教授的记录。当然,他在c大学子间的威名,主要来自于挂科率。c大作为财经类学校,院系分得格外细,经管类专业在综合类院校最多分成一个经济学院,一个管理学院。c大细分为了金融学院、经济学院、商学院、公共管理学院等快十个学院。 其中金融学院以老变态聚集地出名,教授随便搬出一位在国内财经界都赫赫有名,要求也格外高。金融学院这一c大王牌学院,学生毕业前程似锦,但读书期间可以说是c大最苦逼的一群人了,作业最多、挂科率最高、院内平均绩点全校最低。 章斯年入职第一年,超越了金融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