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从容完美,淡淡的嗓音就这样传来:“……二哥怎么不补?还是不能补了?” 赵翼多看了一眼赵宁,对赵慎挤了挤眼,“小五在这里,老四你有些话莫要浑说。” 赵慎没有退让,依旧淡淡道:“不过是参汤,有何不能说?” 这小子! 赵翼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转而又给赵宁夹菜,“小五快吃,你四哥说笑呢。” 赵宁:“………” * 回到侯府,赵宁沐浴过后,很快就睡下了,时至今日,她依旧没有查出春竹和夏雪二人的破绽。 有时候,她自己都怀疑是疑心过度。 这一晚睡得很沉,赵宁隐约中梦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但梦境太模糊,她如若虚幻,多次挣扎追逐,都不曾追上那衣袂翩然之人。 “姑娘,姑娘您快醒醒。”是春竹的声音。 赵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在侯府这半年,她不但吃饭香,连睡觉也是,没有哪天晚上不是睡的昏天暗地。 被如此唤醒,她甚是朦胧,“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雪急步而来,“姑娘,不好了,三姑娘院里有采花贼出没,三姑娘今晚在亭中乘凉,险些被采花贼轻薄了。” 屋内伺候的两个小丫鬟也是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头头是道,绘声绘色,甚至还说采花贼相貌俊美,是个风流倜傥的孟浪儿。 赵宁对这话是不信的。 侯府会闯入采花贼? 还打算采花了赵淑婉? 这采花贼是上着杆子找死么! 即便侯爷父亲不在府上,还有三位兄长和数百名护院,定北侯府外尚有重兵把守,别说是采花贼了,这深更半夜的,鸟儿都飞不进来。 赵宁稍渐清醒,嗓音却喃喃细声,“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春竹取了赵宁的外裳过来,道:“今个儿晚上燥热,三姑娘便在亭子里吹凉,谁晓得在东湖冒出一男子出来,三姑娘吓得不轻,虽是没有瞧见那男子的容貌,不过三姑娘说那男子胸口有一颗红痣,这大晚上不睡觉,潜入姑娘家的闺院,不是采花贼,还能是谁?世子爷正在前院处理此事,还让奴婢们赶紧护送您过去,以防……以防姑娘您也被采花贼盯上!” 夏雪附和了一句,“可不是嘛,那些人都是丧尽天良的,可不不会顾及姑娘您如今才多大!” 屋子里的丫鬟越说越离谱。 赵宁却是怔然未动,失魂一般的沉静。 胸口红痣的男子? 夜潜赵淑婉闺院? 肖宁很清楚的记得赵慎的胸口处有一颗红痣,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就在心脏的位置上……… 这……咦? 定北侯府有一处人工的深湖,因着位于宅邸东面,又谓之东湖,水深数丈,寻常根本不会有人潜水,也无人敢。 但东湖与赵淑婉的闺院相接,那里还修葺了一处水榭,景致极好。 故此,赵淑婉十几岁开始,就吵着闹着搬到了那处院子。 赵宁有些想不通。 赵淑婉没有瞧清那人的面容,却看清了他胸口的小红痣,这到底是什么眼神?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快些穿好衣裳,世子爷还等着您过去呢。”春竹提醒了一句。 赵宁被人伺候着穿戴好,她的头发长而密柔,眼下只是用了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在了身后,墨发及腰,袅袅婷婷,如随意飘散而下的海藻,翩若晨间娇花,却又丝毫矫揉造作之感,处处自然轻悠。 春竹和夏雪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本来二人对有些事还存了些许疑惑,眼下倒是释然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