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满月宴当晚说起,许是白日里来的生人过多,也许是风地里来回奔波着了凉,说不定也与张盛一声大嗓门惊吓有关,意儿蹬着腿涨红了脸嚎哭,知言和两个奶娘轮番上阵怎么哄也哄不好。 张妈妈急得团团转,连说准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亲自收拾了香烛到院墙角落处送祟,不停地祷告。 孟焕之送走最后一拨客人,也听说儿子啼哭不止,脚步匆忙急往后宅赶去,远在院外能听见小儿洪亮的啼哭声。内院正屋人影绰绰,待他进了屋,入眼便是妻子满脸焦急抱着意儿四处走动。 孟焕之伸手接过儿子,命长兴去取自己的药箱,边打开意儿的襁褓检查,温声安慰妻子:“不妨事,你身子还弱着,抱着孩子累得出了满头虚汗。以后把意儿都交给奶娘就是,不用事事亲历亲为,总要先调养好自己的身子。” 知言一片心全在儿子身上,那里还顾得上自己,经孟焕之一说才觉得胳膊都无力,腿也发软,里衣也全湿透了贴在背上,腻歪歪的怪难受。她轻甩着帕子自嘲道:“才几日的功夫,我倒变成个没用的废人。” 有父母在身边,意儿哭声放慢,孟焕之得以腾出手拢过妻子亲吻,“谁说你没用,你给我生了儿子,受了大罪也立了大功。” “嘴贫!”有人用心哄她,知言也开心。 意儿很不识相,加把劲又开始嚎哭,适逢立冬从长兴手上接了药箱送进来,孟焕之用艾条为儿子炙灸。选在中冲、劳宫、百会、中脘、神阙、涌泉六穴,搓出筷子粗的艾条置于穴位上点燃,屋中顿时弥漫着草药烟雾。他在席间略吃了几杯酒,生怕不小心烫伤儿子,神情凝重专注。 半截艾条倾刻间即将燃尽,孟焕之眼明手快取下,见意儿慢慢止住哭声,他又开了两副方子命长兴连夜去药铺抓来。因意儿年幼汤药难以下咽,故奶娘和知言早晚服下大碗的苦药,经奶汁哺于小儿口中。 如此七八日后,意儿终于不再夜啼,知言感叹能睡个好觉,不料天子一道旨意又使得她心神不宁。 时至年未隆冬,田地无余粮,深山野物更无从寻觅,流寇聚集到一处下山抢掠市集和小城,声势愈来愈大,大有占山为王的势头。故天子点了宁远侯乔以琛领兵剿匪,又遵从旧例点了几名文官随军,这当中就包括孟焕之。另张盛嚷着要出去见世面,英国公也把儿子交付到宁远侯手中,美曰其名历练。 且不提张盛欢欣雀跃,摩拳擦掌就等着大试身手。宁远侯头大如斗,直发愁随行人员中多出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英国家单传独苗,轻不得也重不得,如何能平安带张盛回京又能让他立下功劳,竟成宁远侯心中头等大事。 孟焕之接下旨意后跟着兵部的同僚领舆图,忙碌异常,转眼已到出行的日子,难得能在天黑前回家。 意儿愈长愈可爱,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冲着父亲笑,咿呀咿呀挥舞着手脚,稚嫩的声音分外动人。 孟焕之对着儿子瞧不够,眼中柔情溢出,逗玩了一个多时辰,才让奶娘抱走去厢房安睡。 知言见孟焕之终于注意到自己,颇为失落地抱怨:“有了意儿,你便把我拋到一边。” 孟焕之搂着吃味的人,好笑之余柔声哄她:“意儿是我的心头宝,你更是。”手下搂着轻盈的腰肢,心猿意马,凑近了亲吻。 “知言,你想我了吗?” 男人的手游走在四处,熟悉的娇躯在怀,他沉沉呢喃道。 “嗯”知言的声音微不可闻,瘫软在孟焕之怀中,用力搂紧他,手下急切解着他的衣衫,如藤蔓般缠住他,渴念索求雨露的润泽。 耳鬓厮磨间,她口中被孟焕之哺过一物,不及细想已顺势咽下。 “乖乖,是避子药丸。”孟焕之强势进入的同时如是说。 他已经有了儿子,可以缓两年再要子嗣。妻子生产时的痛苦历历在目,声声哭喊言犹在耳,如厮疼痛感同身受,痛在她身疼在他心。 他真是旷了许久,攻势猛烈,几下便让知言丢盔卸甲,娇声求饶。 见妻子溃不成军,孟焕之得意轻笑,挺着腰肢大开大翕。小滑头,今儿要把过去几个月和外出数月的一并索要,容不得你告饶。 一番*后,他捧着吃完了儿子的余粮,浅尝慢品,极尽温柔,稍事休息开始第二轮征战。 知言迷糊间被变换若干个姿势,既是求饶又像是诱惑,娇喘吟娥,媚如魔音。 “焕郎,不要了,我等着你回来,我受不了……”她用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孟焕之放慢节奏,徐徐□□,扶正妻子的脸,替她拭去眼角一滴泪水,略为霸道的语气。 “乖,你能受得住。” 夺了她的唇,掠了她的呼吸。傻瓜,他也想常伴在妻儿身边,今日让她受的相思苦,来日加倍补上,就如他现在狠命征伐,*不歇。 被一匹饿狼啃咬一整夜的后果便是三天沒下床,知言斜倚在枕上逗着意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