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经历有限,若再掌宫务,只恐两头都耽搁下了。 惠宜德荣四妃擅经济事务,从前也曾分管宫务,做得十分妥当。再有书芳亦心性聪敏灵慧,算学极佳,可堪一任,从能力上来看,她们便比妾合适。” 康熙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身份比她们高,若你不掌事,反叫她们掌事,传出去恐令人以为永寿宫不受朕重视。” “皇上您将公主们都交给妾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您对妾的倚重信任!若还有小人妄加揣测,那妾也只能说妾不屑在意他们,恐脏了妾的眼!”敏若轻哼一声,又道:“再说,宫务再重,说到底也是皇上您的家务事,安排给谁就是谁干,哪容得外头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揣摩这个揣测那个!一个个管得恁宽!不如都去那荒凉之地种地生孩子!” 康熙一口茶水呛在嗓子里,咳了两声,叹道:“你这言辞忒辛辣了!” “妾一贯是有什么说什么,都是真话!想到您每每为了边境发展安定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他们倒好,不说为您分忧,倒揪着您这点家务事眼珠子都盯成公鸡眼睛那么大了!豆子两颗嵌在脸上,也不知回家看不看得清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康熙听她这么说,嘴里说着:“愈发不成体统了。”其实心里还真怪爽的! 再骂两句!他心道。 结果敏若嗯嗯啊啊地答应着他的“训斥”,撇着嘴低头喝茶去了,他等了一会没动静,心里有些遗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朕是天子,天子家务事也是天下人之事,并非简简单单一家、两人之事。朝中也有与朕一样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忧国忧民的贤臣,这一点法喀就做得很好!” 敏若迟疑了一下,“他……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忧国忧民?” 看着她脸上明显的怀疑,康熙不满地瞪眼睛,“怎么,你不信?法喀比那起子……好多了!新得爱女还不忘操心兵备,可不当得上‘忧国忧民’四字?他原是你弟弟,你心里也要高看他一些,不能因他少年不懂事浪荡几年,便在心里贬低他。他是你教养大的,他是怎样的心性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敏若心道:我当然清楚,这不是演你呢么! 然敏若心内如此想,面上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妾只是跟他操心惯了,心里总还拿他当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呢。” 康熙也不知由她这话想到什么,叹了口气,看着她颇为动情地道:“你是将法喀视为半子,自然常忧心他。天下父母之心,大抵都是如此吧……” 他深沉地叹了口气,陷入了浓浓的自我感动当中。 敏若垂头默默。 自布尔和去后,为宫权一事,宫内人心浮躁。而这其中,最乍眼的莫过于一直沉寂着的僖嫔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本是元后的族妹,在元后崩逝之后被送入宫中,她的容颜面孔与元后至少七分像!傻子都知道赫舍里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康熙似乎不大吃替身这一套,僖嫔入宫后虽受了一段日子的宠爱,但恩眷不长,她又一直没有生育,在康熙十六年被封为僖嫔之后,便坐在嫔位上一直没有动弹过。 眼睁睁看着一同封嫔的惠嫔、荣嫔、宜嫔都晋封为妃,后受封的德妃后来者居上,她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只是后来因她不受宠,赫舍里家又想尽办法送了书芳进来。书芳是本家嫡支,赫舍里家自然更偏向支持书芳。僖嫔无宠,又失去了家族的扶持,在宫内便逐渐沉寂、甚至失去了存在感,若非年节例赏时内务府会进单子名册,康熙恐怕都忘了宫内还有这一位嫔。 书芳前些年与赫舍里家闹翻,赫舍里家试图再送一个本家女孩入宫,被康熙挡下,然后索额图又诸事不顺,没有关注后宫的心思。 如今布尔和崩逝,后宫主事之人位置空悬,赫舍里家难免又起了心思。既然书芳他拿捏不住、又不能再送人入宫来,僖嫔这一枚被闲置多年的棋子便再度进入了他的眼帘。 其实哪只是赫舍里家起了心思,如今宫内有高位嫔妃的几家,便是族中不显的惠宜德荣四妃娘家都有人隐隐来探问形势,阿娜日更是收到不少草原来信——康熙要打准噶尔是预期之中的了,他用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