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问道。 戚寻笑道:“比如这样的机会。” 下一刻祝玉妍便看到戚寻翻掌而下,一把拍碎了指代长安城的这一处杯子,又将相州的那个推向了西边,正是剑指长安之意。 被拍碎的杯盏残片混在一处,祝玉妍透过这些残片看 到的倒不是这长安城化作断壁残垣,而正是在戚寻的一步步行动中彼此各有损失又各自绞杀在了一处的状态。 “尉迟迥身边有我的人。” 祝玉妍愣了愣,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实在不必为此觉得有什么意外才是。 她若不是处处谋划得当,如何胆敢以一个此前甚至未曾在江湖上走动之人的身份,直接试图攥取魔门圣君的位置。 “若是了空禅师那边不曾失手的话,和氏璧这件表征天下归属的信物,应当也能落在我的手里。” “此外……” 祝玉妍觉得戚寻其实已经可以不必再说了。 大争之世,没有谁是能非要稳操胜券了才开始动手的,大多数的时候下时机是实在不等人的。 现在宋缺人在长安的乱局之中是不错,但以他这与各方势力都没什么牵扯,至多不过是要与霸刀一斗的身份,实在是再容易脱身也没有的,而宋阀,的确是戚寻放出来的五个杯子中目前看起来最安全的那一个。 宋缺也显然并不只是靠着长得好能吃软饭而已。 由宋悲风创建的宋家军,虽然此前未有出山,但其在退隐岭南之前的战斗力绝不容小视,光从宋缺这位宋阀少主所展现出的精气神,便已经足够让人窥见宋阀的面貌,再若加上占据了天时地利的境遇…… 祝玉妍有种奇怪的预感,她虽然跟向雨田那个家伙打交道的不多,却也觉得,倘若对方得知尤鸟倦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折在戚寻手中的话,或许并不会来找她算账才对。 要让岭南之军征伐天下,其中有太多急需补充的位置,更有太多或许不限于魔门和白道的机会。 既然净念禅院都可以放下对戚寻登门挑衅之举的追责,了空住持甚至亲自插手了慈航静斋原本的代天择主之举,将和氏璧从本该落入杨坚手中的命运中拨开,那么魔门又何必拘泥于一人之生死! 没看她祝玉妍都觉得边不负死了便死了,不影响阴癸派和戚寻之间的合作么。 不过祝玉妍还是在席应负责去找安隆的时候,跟戚寻又提醒了两句让她提防向雨田。 “你觉得向雨田是个什么人?”戚寻问道。 无论是在边荒传说中出场的青年时期向雨田,还是在大唐中通过他那些个门徒和邪帝舍利之争侧面勾勒出的这个活了二百年,练成了道心种魔之法的奇葩,好像都给人以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说实话,我也看不太明白这个人。”祝玉妍回道,“要知道大多数人活到他这个年纪,大概不会想要跟年龄只有他零头的后辈齐名,但向雨田是不太介意这个的。此外,除了他的收徒眼光之外,从他交往的朋友来看,此人又并没有到太让人不理解的地步。” “听闻早年前他跟他师父的儿子燕飞姑且可算是亦敌亦友的关系,这些年除了听闻他屡次闭关之外,便只听说他跟鲁妙子成了忘年交。” 鲁妙子此时早已闯出了天下第一全才的身份,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后来负责修建杨公宝库。 他和向雨田之间倒是的确是友人的关系,这才让向雨田在破碎虚空离去之前将邪帝舍利名义上是丢给了他那个四个混账徒弟和祝玉妍的其中一方,让双方互相争斗,实际上则是交托到了鲁妙子的手中。而鲁妙子为免邪帝舍利有失,干脆将其埋入了杨公宝库里。 戚寻隐约记得祝玉妍和鲁妙子之间是有那么一段感情瓜葛的,不过现在大约是因为戚寻提出的前景,发展魔门事业的想法在祝玉妍这里完全占据了上风,戚寻倒是没从祝玉妍的语气里听出什么对旧情人的怀念之意。 祝玉妍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所说的也只是最好的情况而已,若是向雨田此人真有什么为徒弟报仇的护短想法,放在魔门也是完全说得通的,你还是小 心谨慎一点为好。” “你放心,这点我心中有数。”若是向雨田当真找来了,戚寻这些日子山字经的研究也不算是全做了白工,正好在这个尤其特殊的对手身上一试。 这位活了快两百年的魔门高手,想必还是很多才多艺的吧…… 在必要的时候,对这种多才多艺的人,也可以用一用群殴伎俩的。 听闻向雨田的长相清奇特异,脸盆宽长,额角高广,下巴上兜(*)。戚寻尝试脑补了一下,只觉对方大概在诠释“刀削一样的面容”上发生了一点奇怪的变形,总之听起来像是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