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贪念被她三言两语掀开,收拾不住,他半逼迫地问她,“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回答我,蜜月回来我就走了这么多天,闹过情绪没有,想起过我没有。” 姜时念本能地摇头,柔软头发磨蹭他颈边。 他不禁发狠,心脏抽缩。 姜时念没准备,突然失神地收拢,眼前发白,带着宣泄的哭腔小声喃喃:“没闹情绪……想起过。” 沈延非停下来,顺着她单薄脊背安抚,即使“想起”和“想”,相差万里,他也会觉得知足,他抱着绵软下来的人往回走,远离门边,看她在他肩膀上泪水涟涟,侧头亲亲她眼角,退出来。 姜时念懵住,攥他有些发潮的衬衫:“你怎么……你不是还没……” “嗯,穗穗满足就行了。”沈延非给她整理,擦了擦她脸上的湿,自己面不改色拢起衣襟,等尽可能平复一些后,金属扣在夜色里声响清晰,他已然严整利落又倜傥,看不出分毫方才一塌荒唐过的痕迹。 姜时念没想到他会自控到中止,勾着他指节蹙眉问:“可你这样……” 多难受。 他本来之前就压着。 沈延非略微弯腰,把她提起来换好自己穿来的私服,扣子系到顶,口罩也戴上,再摸摸她湿漉睫毛:“这儿不适合,你也拘束,所以今晚上回家,你可能不是太好过,到时候别怨我。” 他一句话,姜时念已经脑补出太多画面了,只不过都在腾冲,家中还没试过,她脸被口罩挡住大半,露出的小块皮肤和眼尾都浓红过重。 沈延非低声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外面还没散的那些人就被清空,彻底安静下来,姜时念这才完全放下心,但为了保险还是多戴一副墨镜,小心翼翼打开化妆间的门。 沈老板在后面拎了拎她大衣的衣领,翻起昨天旧账,似笑非笑问:“姜穗穗,我真让你这么见不得人?在电视台宿舍怕我被人看见,现在我跟你在同一个房间多待半个小时,你又做贼一样,当和我偷.情?” 姜时念一怔,转头看他,男人在屋内屋外的明暗界限上,可能因为刚做了那事,英俊矜重里又添了很性感的落拓,她不能直视,轻声说:“我是担心我自己……对你有负面影响。” 沈延非听完,直接把她拦腰搂过去,把她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扣在掌中,附到她耳边庄重说:“宝宝,自信点儿,你是我骄傲。” 姜时念一愣,心上像被标枪猝然扎中。 他第一次在床下理智时清楚叫她宝宝。 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认真对她讲,她是骄傲,不是永远不能达到标准的替代品,不是用尽全力拼命,也得不到半分认可,不是从早到晚都要独自跑过长长黑暗,像这一生也找不到不长荆棘的一点坦途。 姜时念压下鼻酸,觉得这样既脆弱又难堪,很丢人,也容易惹人轻视,她深呼吸,低头收整好心潮,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问他:“那……之前刷掉的一个多亿,还能不能反悔。” 沈延非微微失笑:“不能,一个多亿换我太太公开吻我,去哪找这么好的事。” 他手机在安静长廊里响起来,姜时念下意识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他拍了拍她头,略走开几步接通。 姜时念猜测是公事,她不方便听,于是主动先往前去,没想到刚绕过一个小转角,就看到童蓝脸色涨红地靠在那,一脸的局促焦虑。 童蓝一见她,脸上简直要滴出血,双手合十压着声:“念念姐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沈总也在里面!我还一直敲门来着天啊我是不是会被暗杀……” 姜时念故作镇定地安慰几句,童蓝恨不得要抽自己两下,她探身瞄了瞄接电话的沈老板,忽然想起什么,又拉过姜时念,极低音量地跟她汇报:“对了姐,那会儿晚宴结束,你还没忙完的时候,我碰巧路过前面大厅,看见黎若清——”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