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读过高一高二的人教成了市理科状元,那能没真才实学吗? 至于怕学校其他老师不高兴,不存在的。 这一年周青柏承认的确从其他老师那受益良多,可一整年下来,也就是到最后摸底考试他才参加了学校统一考试。在这之前,因为他从不参加考试,那些老师不知道他真实水平,一个个都是很瞧不起他的,他的受益大部分是有冯老师教过,再大课上听来的。 虽说这种瞧不起不是大过错,但周青柏觉着自己实话实说也不是大过错。 本来么,他能有今天这成绩,的确是冯老师出力最多。 冯老师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也是你又聪明又肯下苦功,所以我这老师教了才有用,要是换做那些本来就笨偏还又懒的,那我再怎么教也没用,能考上个大专都得是祖坟冒青烟才行的。” 他也不等别人问,只环视一圈,道:“你们周家村有个叫周一鸣的吧?” 大专,周一鸣。 这么一联系,有人就道:“有啊,那是我们村第一个大专生呢。老师,他也是您的学生吗?” 冯老师就叹气:“可不是!本来就蠢,还懒得不行,我费尽心力教他考上了大专,结果听说他却跟人背地诋毁我水平不行。这孩子啊,我看是以后前途堪忧,只是可怜了他父母啊,快一百的补习费就这么白给他交了。” 这话别人听了只不过是瞧热闹,看笑话,但站在众人之后耷拉着脑袋的周正听了,却惊得猛一下抬了头。什么?快一百的补习费?不是说最少三百的补习费吗? 这老师在撒谎! 说不定周青柏根本就没考上大学,更没考上什么市状元!他刚刚还在想怎么跟周青柏说家里帮着办酒的事呢,毕竟这也是周家的大喜事了,可现在听了这满口谎话的老师说话,他觉得这只怕是周青柏请人来做戏的。 大概是学着别人去高考,最后名落孙山,怕太丢人吧? 这老师,这什么学校领导,说不定都是花钱雇的! “胡说!”周正越想越觉得如此,因此一边高喊一边扒开围着的人冲到最前面,“胡说!我家一鸣的补习费明明是三百,我家一鸣一向成绩好,最后考上大专就是因为那老师没水平,不然他早就考上大学了!” 这就是周一鸣的爸? 那也就是——周青柏的爸了。 冯老师半点面子都不给,同样站起来怒道:“这位老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三百的补习费,我哪里敢收这么多,你可别无凭无据的就想害我!” 周正道:“怎么无凭无据了,我家一鸣补习费就是三百,我给多少钱我还能不知道?”为了这钱,他可是把女儿都卖了的,今年除夕团圆饭没有女儿在家,对着一桌子菜他都没什么胃口吃呢。 冯老师道:“你给了三百,你就知道他拿这三百块钱没去干别的事?那周一鸣,分明是个乡下孩子,可在学校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这都不要钱?我收补习费一向是一视同仁,即便镇上有钱人家孩子都收不到一百块,为啥要针对他?” 撒谎! 周正气极了,恨不得跳起来打冯老师一嘴巴。 周青柏也早就站起来了,他伸手挡在冯老师面前,道:“我可以给冯老师作证,我们班有人去他那补习,补习费的确不到一百块。而冯老师也绝不是会赚黑心钱的人,因为他来好味道吃饭时经常指点我,却一直都是免费,从没收过一分钱。” 夏樱也出来作证:“是啊,我们不好意思,想说饭菜钱就给免了,结果冯老师不肯,次次吃饭都硬是要给钱。说是喜欢我的手艺,我要是不收钱,以后就不来我这饭馆吃饭了。” 这真是位良心好老师啊! 周青柏和夏樱夸人的话不要钱,冯老师老脸都红了。 校长也生气了,冯老师有本事他当然知道,冯老师家庭困难他也知道,所以他才照应着点,叫他能收学生补习的。这要是叫人乱传说他收了三百的补习费,那其他老师眼红有样学样怎么办,学校里的学生还有谁能好好教? 他冷道:“怪不得那叫周一鸣的学生会睁眼说瞎话,原来是有位这样的爸!” 周正被连番攻击,早就气得没理智可言了,怒道:“哼,为人师表的,居然说这样的话!你们是周青柏找来做戏的吧?还市状元?只怕是名落孙山,大专都没考上,故意这么演来骗人的吧?” 校长不知道周正和周青柏的关系,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而冯老师知道两人的关系,气得拿起桌子上的西瓜,直接砸在了周正脸上。 “这也能是亲爸说出的话!看来校长说的没错,周一鸣那孩子都是被你这样的爸教坏的!”又转头对周青柏道:“说你骗人,回头录取通知书到了,你拿着来打他的脸!” 原来这混账老头是周青柏的亲爸吗? 校长惊了:这是脑子有坑啊,这么有出息的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