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往往都是会感到恐惧或者排斥,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为了正常的融入社会,这些村民们离开家乡后一般都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 郑依山和郑辉姐弟两个生平头一次从小村庄来到大城市,很快就被城市的繁华吸引了,郑辉没考上大学,就在郑依山的学校旁边打些小零工,偶然一次机会被人介绍去当了群众演员,从此逐渐踏进了演艺圈。 后来郑依山大学毕业,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也被弟弟给领了进去。 居然能上电视,有粉丝,被记者采访……这些事情放在他们的其他亲人眼里恐怕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外人看来高大上,只有身在圈子里的人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渺小和个中心酸。 郑依山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跟你们说句实在话,可能你们会觉得看不起我,我和小辉都特别想红……我俩能去拍戏,很多同学都特羡慕,但是她们根本就不懂,在剧组里当个小配角,被人呼来喝去是什么滋味。” “尤其是你身边有些人,明明水平跟你差不多,或者甚至还不如你,就因为接了个好剧本,或者认识了什么大人物就红了……你自己就只能眼睁睁在旁边看着,那滋味实在太难受了。我承认我就是嫉妒,虽然嫉妒很可耻,但是我控制不了。” 洛映白轻声道:“人之常情。换了我,我也会这样的。” 郑依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为了能红什么都肯干,别人不愿接的角色我都接,演农村大婶,去种地,喂猪,用手捏死耗子,有一场戏是被人扔进粪坑里,我为了演的逼真,戏里的道具都是真的,包括小辉不惜去演暴露的耽美剧,也是一样的想法……就那样过了两年多吧,公司里捧红了好几个,我和小辉还是只能演有几句台词的角色,资源越来越不好,我就眼看着他越来越烦躁。” 郑辉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恰好在这时候,他们同公司的一个名叫孙默的艺人,又接了个郑辉争取了很久都没抢到好剧本,郑辉当时就受不了了。 他们明明是同期进的公司,发展路线也都差不多,郑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比人家差在哪里。 郑依山当时看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心里也觉得很难过,就说:“你也别想太多了,咱们就努力吧,努力的人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郑辉冷笑道:“孙默那小子不一定是搭上谁的线了,你就是努力十年二十年,也比不上人家有后台的。” 郑依山道:“不管他有没有,我只知道咱们没有呀,你不闷头干也没有其他办法,所以想那么多根本就没用。” 郑辉却冷笑一声,道:“那可不一定。”顿了一顿,他又好像漫不经心一样地说:“姐,咱们家的飞头蛊要跟别人比起来,也算是个优势吧?” 郑依山讲到这里,又对审讯室里的另外三个警察解释:“我们村虽然留着飞头蛊的制作方法,但也禁止随便使用,如果有人敢违反规矩,会被长老们追杀的。我听他这么说吓了一跳,当时就严厉地警告他了,他也跟我说就是随口一说,我就没再当回事。” 她用手盖住脸,语无伦次:“我真是……我真是没想到我弟弟,我从小看他长大的……我真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这怎么可能呢?他一定疯了,他想红已经想疯了!” 面对着这个哭泣的女人,不知道夏羡宁心中作何感受,反正单只从他的脸色来看,仍然是平静无波,好像天然生就一副铁石心肠。 他低头翻了一下前面的记录,发现郑依山提到的那个孙默正是之前调查出的一个死者名字。 夏羡宁于是又道:“所以你一开始不愿意承认自己了解飞头蛊,只是不想给家乡带去麻烦,那么郑辉所谓的‘变红的方法’,就是利用这种蛊术抢夺别人的身体,获得别人的资源——是这样吗?” 郑依山闭了闭眼睛,过了一会才说:“看来是了。虽然一开始制作飞头蛊的目的是用来诅咒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