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纪念章放在枕边,伴着入睡。 见夏绿瞪着自己,发丝微微发颤,那模样可爱到不行,丁潜心中一动,搂住她的腰,在她唇上一吻,“明天晚上,舞会上见。” 不等夏绿有所反应,他拉开门出去,夏绿不敢追出去,只得把门重新关上。 这个人越发肆无忌惮了,夏绿懊恼无比,坐在床上生闷气,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船在海上,四面不靠,她又不能游泳回陆地。 生气间,她乱踢乱动,脚上鞋子滚到一旁。 那天晚上,众人都在甲板上欣赏海上月色,就连老太太杜蘅知也不肯早睡,在儿孙的陪同下,出舱散步。 夜风徐徐,老太太披着流苏披肩,跟小儿子聊天,“你爸爸一个人在家,不知道现在正在做什么。” “雁京现在是早晨,爸爸在晨练。”丁潜知道他们老夫妻感情好,老太太一出门就惦记丈夫,安慰母亲。 “青柠呢,怎么不见她?” “陪两个嫂子去逛船上的免税店了。” “丁骥和绿绿呢?” “不知道,丁骥那小子总有活动,自己会去找乐子。” “他俩都还是孩子。”杜蘅知话里有话地说。 “也不是孩子了,已经过了十八。”丁潜扶着老太太,聪明应答。 “你最近总是跟丢了魂儿一样心不在焉,告诉我,是为什么?”杜蘅知紧紧地看着儿子,非要让他说出心里话。 丁潜没有立刻答话,斟酌着,浅浅一笑,“没您说得那么严重。”“你要想清楚。”杜蘅知劝诫。 丁潜遥望着远方,片刻之后才道:“早就想清楚了,都几年了。” 夏绿一个人躲在舱房里睡觉,怕再有人进来,她把门反锁了。四下里一片静谧,她的心情却不平静。 闭上眼睛,却不踏实,老感觉有人在窥视她,索性打开床头灯,转脸向里。 睡着了,意识却还是半醒,总感觉有双手在抚摸她身体,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抚摸得仔仔细细,让她无法入眠。 睁开眼睛,哪里有人?夏绿快被梦境中的感觉逼疯了,下地做广播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跳跃运动……”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十八般武艺耍遍了,也没有把瞌睡虫给找回来,夏绿无计可施,只得重新睡下。 过了很久很久,她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有点兴奋,悄悄溜出房间。 一路跑上船舱二层的餐厅,夏绿点了一桌食物,反正一切消费有人买单,她只管品尝美味。 金色香槟酒斟满一杯,配上纯正地中海鲑鱼、牛油面包抹上厚厚一层杏仁酱、芝士焗生蚝,夏绿吃得香甜,小小舌头舔着嘴角的芝士,一脸陶醉。 那意大利人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饶有兴致地搬了椅子过来欣赏东方美人的吃相,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怎么看都可爱。 夏绿也看到他,借着醉意,手指蘸上一点杏仁酱到他嘴边,他一口给咬住,轻轻吮去她手指上的杏仁酱,目光中柔情无限。 这一来,夏绿自己也吓一跳,她怎可在深夜与这陌生人**,赶紧吃完了,她着急想逃走。意大利人哪里肯放手,紧追她到餐厅门口。 夏绿慌张,不知道这毛猩猩一般的外国佬追着自己想做什么,就算是夜深了,船上也处处是人,难道他敢当众非礼。 错愕间,她落入一个人怀中,抬头见是丁潜,才放下一颗心。 那意大利人见她同伴来了,气喘吁吁跑上前,“格林小姐,你的外套,我拿给你。”夏绿忍俊不禁,哪知道她竟会错了意,这毛猩猩并没有化身歹徒。 丁潜不发一言,搂住夏绿,带她离开。夏绿自知理亏,见他沉默,更不敢言语。 两人下到甲板,在无人的僻静处停下,丁潜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却似狼人般发出绿光,“半夜三更花着我的钱大吃大喝、和外国佬乱**,却在心里鄙视我,你当我是瞎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