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向站在旁边面色不善的母亲,低低的叫了声“妈”。 “他是谁?”闫素珍双手插在护士服的大口袋中,冷眼扫了面前三人眼,质问出声。 “路上遇到的好心人。” 景昕特意咬重好心人三个字,视线落在膝盖上,欲让母亲注意到她受伤了。只是她高估了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她不但无视个彻底,还怒斥声:“下来,让一个陌生人搂搂抱抱的,被别人知道,我们家还有家教可言嘛!” “本来已经没有了。”婚礼上的一幕,早就让她声名狼藉。景昕眼圈泛红,疼痛的心又不可遏制的抽了抽。 “你还好意思提!”闫素珍面色铁青,发觉有人向这边好奇张望,她扯着景昕欲进入办公室。 “她受伤了,得去看医生。” 陆华年抱着她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看向闫素珍的手,示意她松开。 “一点小伤又不会死人,让她自己走!还嫌我在医院中被笑话的不够!” “不知道你这样的素质是怎样当上护士长的。”陆华年拧身离开,头轻低,看向怀中羽睫粘连一起的小女人,“你的人缘不是一般的差。” “是,我娘不爱,姐不喜的。唯一站在我这边的爹还是个妻管严!这下你满意了吧!” 景昕毫无征兆的对着一个陌生人吼了起来,轻抹下眼角,低垂眸子不再说话。 安静跟在两人身后的陆欧阳扯了扯陆华年的衣服,眼中满是恳求,陆华年闭上微张的唇,保持缄默。 闫素珍目送三人离开,胸前不断起伏着,拨通景然电话。 第10章 明知故问,当然是脱衣服了 “嘶······” 医生检查完确认骨头没有受伤,开始给景昕消毒包扎,景昕疼得倒吸口气,随手抓在陆华年腰间,陆华年没有防备,景昕指甲很长,他浓眉紧拧,轻哼声,抬手。 “不要,她很疼。” 小手握住大手,声音不大,却缓和了陆华年的脸色,手改变方向,轻轻抚摸下他的头发,陆欧阳拿掉他的手,默默站在一边。 冷汗与眼泪混在一起,滑过惨白的小脸,景昕沉浸在痛苦的世界中不可自拔,丝毫未察觉身边一大一小间的交流。 包扎完,衣服被汗水浸湿,景昕好似虚脱般,直接倚靠在陆华年身上,粗喘着,这样的疼痛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t 点滴打上,景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床头亮着晕黄暖灯,鼻间萦绕淡淡清香,身下的床也软软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过了半天思绪才回笼,她脑中最后一幕,是医院的输液室。 拧眉,掀被,双手撑住床,小心翼翼移动身子靠在床头。即便是这样,还是牵动伤口。深深吸气,吐气,吞咽口唾沫缓解疼痛后才集中精神环顾四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