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的,夜里,周安一脸无奈的找上来了:“你们说得对,这事真不能让我知道,知道了就得躲着他,这一躲,反而出问题来了。” 可不是出问题了吗?瑞王这两天总看着周安发呆,还莫名其妙的傻笑,这小子在开窍啊! 不过,也得佩服这小子的心大,命还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呢,就已经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去了。 “你们可能帮我想个法子?” “我初恋就是他,他初恋就是我,你说我们俩怎么给你想法子吧。”卢斯一指冯铮,再一摊手。 “初、初恋?”周安头一回听见这个词,毕竟这年代最多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掀盖头才知道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恋爱不恋爱的,就是个很遥远的东西。 一阵哑然之后,周安整个人忽然就沉下来了:“这事情,确实不该找你们来说,麻烦了。”他站起来,拱拱手,走了。 卢斯和冯铮两人对视一眼,下意识的就拉住了对方的手,冯铮道:“其实这两人……要是好了也该挺好的。先帝跟大将军厮守一生,还有前头好几位皇爷,不也是这样吗?” “嘘!你还说我不谨慎,这话现在不能说。” 冯铮脸色一白:“是我不对!”别说瑞王现在还只是个瑞王呢,就算他是太子了,这话也不能说。 卢斯把冯铮抱怀里:“知道你就是做个比喻,并没有那个意思,别怕。感情这件事,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不牵涉到对外的是非,咱们不插手,看他们自己。” 周安这边跟卢斯和冯铮到了别,直接就到了瑞王住的地方,一敲门,瑞王穿着里衣来开门,一看是周安,先是兴奋,然后赶紧拽了拽衣裳,最后才想起来招呼周安进去:“那个……我、我屋里有些乱……” 三清观里自然没有伺候人的婆子,做打扫的杂役。让死囚打扫不放心,让无常打扫没的看低了自己的兄弟,人家御林军更不可能干这事,所以,包括卢斯和冯铮在内,都是自己顾自己。 瑞王来了,匆匆忙忙的什么人都没带,自然也不能例外。果然,这才几天,周安离开的时候,还干净整齐的房子,现在也就乱成一锅粥了。 瑞王看着自己这房里,是欲哭无泪:“要不、要不咱去外头吧!” 周安看着他,一笑:果然,这还是个孩子呢。 瑞王就让他这笑给弄得呆了一呆,他是皇子,即便他父皇不好色,但宫里美人也多了去而来,可他看谁也没看呆过。 说周安吧,他也是挺俊的一个人,但年纪在那摆着。三十多了,当爷爷的都有,再俊美也早就失了鲜嫩。可瑞王就觉得周安就跟岁月沉淀的美酒似的,初看如白水,不饮熏且醉…… “殿下。” “啊?啊!”_(:3」∠)_刚才……刚才本王没有像是色狼一样,盯着博远看吧?蓝瘦,香菇。 “殿下,您也知道臣的过往吧?”不知道,皇帝不会把他朝瑞王身边摆。不是周安妄自菲薄,他其实也明白皇帝多少有些看不起自己。否则不会把他一个状元出身的翰林,现在安排来干这些个事情。 只是这些都是实事,周安也早就不是只看表面光鲜的年轻人了,别人看不起他,看不上他,他跟着卢斯和冯铮,挖出那些畜生蛀虫,让真相大白天下,他自己做的很高兴。 瑞王的脸色有些古怪,不是嫌弃,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我不在意?”真这么说的才是在意的,都是男人,周安没点过往,瑞王才该哭呢。但除了这么说,瑞王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殿下无需多说,臣提这件事的意思,只是说臣也知道殿下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少年人,心性最是纯良……”二十多年前的王崧,要跟现在的王崧是一样的人,那周安也不会动了心。可二十多年前的周安,又真是现在的这个他吗?人总是不停变化的。 “我……” “能得殿下错爱,臣的心里,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