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龚香得知此事后,跑去先叮嘱这人不能放,然后就跑来到姜姬问计。倒不是他不能处理,而是他不知道现在郑王那边是不是可以收尾了?郑国的船也拦了,郑王的粮食也占了,郑王那边怎么着也该气疯了吧?那是不是就可以给最后一刀了? 但他又一次吃了闭门羹。 然后他就疑心姜姬已经不在乐城了。那公主去哪里了呢?他就把心思转到这边来了。 反正赵荟关着跑不出来,关多久都行,赵家来鲁的三个子弟正在二环那里每天算人口算得不亦乐乎,要抓要拿都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一旦龚香开始认真,蟠儿也瞒不住。 于是,龚香已经得知姜大将军那天进了宫后就没出去,而且再也没出现过。 公主从那天起也不见影了。 …… 龚香:……不会吧? 姜姬听完蟠儿的汇报,问了一句:“几天了?” 蟠儿目露笑意,脸上倒正经,“从那夜起,已有八日了。” 八天?!她觉得才三四天啊!难道睡过去了那么多天? 她往窗外望望,外面漆黑一片,“……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蟠儿轻施一礼,带着绿玉静悄悄的退出去了。 她转身回后殿,没走进去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奇怪,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的呼噜打得这么厉害? 她走过去,榻上的呼噜声停了一瞬,又接着打起来。 掀起床帷帐,床内的热气和着奇妙的汗味涌出来,相当好闻。听说最好闻的香味就是情人的体味,看来是真的。 她饥渴的深呼吸,轻手轻脚的爬到床榻深处——这古人的床榻,实在很适合用来妖精打架,床帐一放下来,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人躺在床上时,很占地方。手脚长,人睡得霸道,骨头和肌肉都很硬,她爬到他身上去,他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把她裹了进去,没头没脑的亲下来。 很好,再运动一次吧。 这回是她精神百倍了。在起床干活前,再享受一回。 之后她小睡了一觉,再睁眼时天就亮了,她的精神仍然很足,下床时已经想到了一会儿要做什么。 她走到外面,宫女们都笑嘻嘻的围上来,替她裹上衣服,把她的头发挽起来,穿上鞋,扶着她去更衣洗漱用饭。 到了隔壁,宫女们一边服侍她,一边七嘴八舌的问她。 “公主,将军厉不厉害?” 她笑着点头:“厉害。” 宫女们一阵娇笑。 “我就说将军很厉害!看他走路就知道了!” “公主,将军的胸好不好枕?胳膊有没有力?” 姜姬都笑着点评:“他的胸硬梆梆的,胳膊也枕得不舒服。最好枕的是大腿。” 宫女们嘻笑着替她装扮好了,她才发现这些宫女替她穿戴了许多首饰,还描了眉,点了唇妆。 有的宫女羡慕道:“公主的情人只这一个,就敌我们十个。” 姜姬笑道:“是啊,所以我只要他一个就够了。” 其他的宫女也纷纷抱怨或炫耀起自己的情人来。“我的那个人上了床只有三分力,也不知怎么长得那么大的个子!” “我家的爱用嘴,我最爱他的舌头。” “将军能在床上八天,我的爱人上次回来也在我的床上待了八天!” 宫女们的爱人很多,有侍卫,有侍人,也有姜旦那边的士子与公卿。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这边的宫女比别处的更“风流”些,追求她们的情人,总是比别处更多,似乎外面的人都觉得,她这里的宫女都有百般风情。 来到外面,蟠儿已经送上了最近的大事记,各城送上来的奏表和他们派在各城的探子都有信送回来。 郑国那边也有消息传来,郑王果然因为他们把船扣下,人赶回去而大怒,但他生气归生气,却不敢让郑国公卿知道,是自己悄悄在宫里生的气。 “可见,郑王卖粮的事是避着郑人的。”她道。 蟠儿:“但郑人未必不知道。” 她问:“跟刑家接触得怎么样了?” 蟠儿:“刑家想卖粮,但只肯卖给相熟的商人,不见外人。”他说,“郑王对刑家的逼迫更不留情面了。” 郑王尝到了卖粮的好处后,自然而然就开始敌视卖粮卖了快五十年的刑家了。 姜姬觉得可以换个方式了,她说:“让郑王身边的人替郑王出主意,除掉刑家。” 蟠儿点头:“是。” 刑家本来是为了自保才想拖郑王下水,不料郑王尝到甜头后,反倒加速了刑家的灭亡。 现在唯一站在刑家身后的郑王也开始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