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动间,那活色生香的姿态,配上那一身软缎包裹出来的玲珑身子,便是绝美的天生尤物,男人的心头之好。 可赵樽一愣,铁青着脸,侧头瞪向了郑二宝。 “掌嘴五十,罚俸一年!” 郑二宝呜一声,苦着脸,“奴才晓得错了,但奴才忧心主子……” “滚!”赵樽低低斥道。 “是,奴才这便滚,这便滚。”郑二宝缩了脖子,赶紧退了下去,自己去墙角根打嘴巴去了。那“啪啪”的声音很是响亮,可他是宫中老人了,最是懂得个中技巧,装腔作势的“哎哟”叫唤着,他其实并不觉得委屈,只是为了主子想要叹息。 “陛下!” 阿木尔看赵樽在门口不动,放下茶碗,屈膝行礼。 “妾身参见陛下。” 赵樽冷肃的脸上,没有表情,每个字都是一样的平调。 “皇嫂有事,找郑二宝去办便可。这般私下见朕,是想陷朕于不义?” 阿木尔微微一怔,尴尬片刻,紧张地捋捋头上的面纱,把一张瓷白的脸儿露在他的面前,那一双翦水桃花似的眼睛会说话似的,忽闪忽闪,说不出来的明媚动人。 “陛下,过去的事,是阿木尔的不对,望请原谅。” 她道了歉,可赵樽并不进屋,只是冷冷看她。 “陛下……”阿木尔满满的情义在他冰冷的视线里,慢慢瓦解,脸上的笑容也终是冻住,变成了惆怅的一叹,“皇后遭此大劫,久病不愈,不仅我哥跟着忧心,我这颗心,也甚为不安……不管我与她过去有多少恩怨,都过去了。只如今……实不忍心看你为了她,这般慢待自己,我……” 一个人自说自语,也是需要勇气的。 没有得到赵樽的回应,阿木尔的情绪在紧张与激动之间反复交替,支吾半天,便自行打断,窘迫得俏脸通红,艰难地补充道,“我今日来,是想说,若你不嫌,我其实……仍是清白之身。我不求为后,不求为妃,只求能伴你左右,为奴为婢,为你端茶倒水,伺候你饮食起居,此生,便已足矣。” 她心脏狂烈地跳动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期盼地看他。 “好吗?陛下,好吗?” 赵樽看她良久,突地牵了牵嘴角,冷笑,“滚!” 没有多余的一个字,他转身便走。 阿木尔深情厚义的倾诉,换得这般结果,耳根一烫,脸儿臊到极点。要知道,为了见到他,她做了许久的准备。调养身体,护理容貌,寻找机会……为了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来,她至自己的尊严,踩在了脚下。可他却这般无情,不仅不给她机会,眼中除了嫌弃,便是厌恶。 他何以至此?她到底哪里不好? 她比那个女人美,比她有才情,她才是公认的大晏第一美人儿。 阿木尔向来自视甚高,脑子里刹那划过的几个标签给了她极大的信心。眼看赵樽袍角一摆,就要离开门槛,她孤注一掷般猛冲了过去,伸出手臂抱向他的腰身。 可赵樽何许人也?他不想让人近身,谁又能近得了? 他眉头一蹙,迅速侧身…… 阿木尔伸在半空的手没了支撑点,前方的位置也空了,一个收势不住,绣花鞋踢到高高的门槛,身子不稳便以一个怪异的姿态栽了出去,下巴重重着地,全身俯扑在地,极是狼狈。 大抵这个动作太“勾人”,候在门口的丫头们一愕,偷偷咬唇憋住笑,好不辛苦。 若是想笑便笑,那还令人好受一些,压抑的笑声才更像嘲笑,更会让人觉得羞辱。阿木尔又急又臊,抬头看一眼赵樽疏离冷漠的身姿,出奇的愤怒了。 “你竟如此待我?” 她不知道,赵樽能如此待她,已是看在东方青玄的面上了。 若她不是东方青玄唯一的妹妹,又怎会有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然而,有些人便是那么执着,或者说自傲。她相信自己的美貌才情天下第一,这种认知一旦深入了骨髓,便会盖天灭地,不论因由。但凡不喜欢她的人都是蠢货,都没有眼光。可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