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手,李邈方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男装,咳嗽一下松开了她,低低说了一句。 “有话问你。” “问就问呗,这么凶。”夏初七半嗔半怨的瞄她一眼,一边揉着手腕子,一边踏出医疗队的帐篷…… 外间是凉飕飕的北风,她缩了缩脖子,直视着迎风而立的李邈,似笑非笑地翘起唇,“表姐,你又长帅了,怪不得这么跩。说吧,有啥要问的?” 李邈拉下脸,“别嬉皮笑脸。” 夏初七眉梢扬得更高,“咦,我怎么着你了?恨上了咧。” 李邈鼻翼里哼了一声,似是生气,更似埋怨。 “楚儿,你可真行。两年了,为何不告诉我?” 见她紧紧盯着自己,眸子有心眼有恼怒,夏初七便晓得是耳朵的事儿被她发现了。她嘿嘿一乐,随意地抬手搓了搓两只耳朵,笑吟吟的道:“你好意思说?你有多久没来看过我?左右不过是家书来往,交流只用纸,又不用我的一对招风耳。说不说无所谓啦。” 原本想到她的失聪,李邈心里极为沉郁。可如今看她轻松的调侃自己,知道她最痛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由一叹。 “可还习惯?” 在李邈的面前,夏初七向来放松,她眨了眨眼,继续痞气十足的调侃,“那得看你问的是什么了?是住的地方,是吃的食物,还是用的男人?” 李邈无可奈何的瞪她一眼。 “贫嘴,问你的耳朵,可还习惯?” “耳朵很好。”夏初七古怪地一笑,“就是眼睛不好。” 她的玩笑话,差点儿没把李邈给吓傻,她张开五指在夏初七的眼前晃了晃,见她一双乌碌碌的眼珠子一直跟着自己的手在转动,方才松了一口气,好笑地垂下。 “眼睛哪里不好了?” “若不是眼睛不好,为何表姐来了居庸关几日了,我都没有瞧见?” 这话一语双关,听得李邈微微皱眉。 “这事,你都晓得?” “嘿嘿,那是必须的。”夏初七得意地揉了揉自家耳朵,“我说过了,我这是顺风耳,近的东西听不见,远的就可以……我听见你入居庸关城门时的脚步声了……” 李邈哭笑不得,“我是骑马入城的。” “……我说的就是马的脚步声。” 看她耍贫嘴狡辩,李邈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感谢她的乐观。定定看她好半晌儿,方才暗自一叹,把她拖到背风口,低低道:“我听雪舞说,那一日好像在居庸关外看见了你,这才赶来的。”顿一顿,她又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厉害!知道我是在找你?” “当然。” “找你就一定有事?”夏初七笑个不停。 “说不说?”李邈严肃着脸威胁,手扶上了剑柄。 “说说说,女英雄,别杀我!”夏初七竖起两根指头,好笑地俯首贴在她的耳朵上,“想找你来,帮你一个忙。” 李邈眼一斜,藐视她,“不是帮忙,是被帮忙吧?” 夏初七嘿嘿一乐,打个响指,“聪明。” 李邈一叹,“说罢,又要多少钱?” 夏初七朝她翻个白眼,“你看看我堂堂晋王妃,是爱钱的人么?” 李邈哼一声,不置可否,“你说呢?” 夏初七打了人哈哈,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邈,摸了摸鼻子,左右看看无人,方才压着嗓子道,“表姐,你还真错怪我了。这一回,我不要钱,只要人。” “人?”李邈侧目看她,凝重了脸,“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