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一吐更健康,不要怕。” 这算什么回答?赵樽的脸一沉,黑了黑。 夏初七呵呵一笑,补充,“放心吧,死不了。” 阿七说死不了,就必然死不了。赵樽虽然不相信她的医德,却相当信任她的医术。听罢松了一口气,摆手让侍从都退下,他轻揉着额头,坐在客栈统一制式的木椅上,看着床上还未醒转的赵析,目光微微一闪。 “阿七何时下的毒?我都没看清楚。” 他问的时候,夏初七正好背对着他。 耳朵的失聪,让她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只自顾自地出去洗了手,又过来拿水喝,方才发现赵樽的脸色有些不对——像是难过,又像是郁积,还有一种复杂得她看不透的情绪。 难道他真的这么担心赵析? 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担忧对象的她,犹自猜测着,“咕噜噜”灌下一口水,笑吟吟地拍拍赵樽的肩膀。 “我说死不了,就死不了,你别担心了。” “阿七……”赵樽看着她灿烂的面容,声音微哑。 “怎的了?”夏初七察觉他情绪不对了。 对视一瞬,赵樽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牵着她的手,把她抱坐在自家的大腿上,扳过她的头来,认真地再问了一次那个问题,她才恍然大悟地嘿嘿发笑。 “您这么问就奇了怪了。话说老爷,您这胆儿也忒肥了吧?您都不晓得我何时下的毒,也敢让我去威胁别人?” 赵樽黑眸烁烁,看着她的脸,借用了她的话。 “不是威胁,是强迫。” 似笑非笑地“嗯”一声,夏初七点头,脸上挂满了笑,“没错没错,是强迫,那你凭啥就认准了我一定有强迫他的资本?” 赵樽淡淡扫她一眼,给她一个“爷就是知道”的傲娇眼神,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把圈住她的胳膊微微一紧,便问出第二个问题。 “下的什么药?那般厉害?” 夏初七“噗”一声,忍俊不禁。 “老爷,你以为我会随身带什么剧毒药物?” “那他为何吐了血,还晕厥过去?” “还用说?被你给气得呗。”夏初七得意地看着他,黠意地眨眨眼,又不客气的点头,“当然,也有我的功劳。其实他来得突然,我并没有准备药,不过赶了巧,我这几日大便秘结,身上正好有一味番泄叶的药粉……便随手弄了点,这药猛,药性来得快,加上心理暗示,他自然就信了……” “你秘结?”赵樽眉梢微沉,“我怎不知?” “这种事儿,我怎能让你晓得?”夏初七鄙视了一下他的大惊小怪,不敢提她当时给赵析酒碗里下的药,其实是治疗她耳朵失聪的,那药用酒送服,便会有小腹胀痛之感。她赶紧换了一个话题。 “老爷,我这般聪慧,你是不是颇感欣慰?” “先前你并不知泰安卫,怎会想到下药?”很显然,他没有“颇感欣慰”,脸色沉沉,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夏初七瞄着他,摇头清着嗓子,故意逗他道:“——理由只有一个,他长成那个样子,竟然敢穿红色蟒袍,太骚包了!地球人都看不下去。这般逗人恨,不收拾他收拾谁?” 她语速很快,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发现赵樽没吭声。 “咋了你?” “没咋。” “抽风!”夏初七哪里知道赵樽听见她收拾赵析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他穿了一身红衣时是怎样的心情?她乐呵着,使劲朝他挤眼睛,“老爷,咱俩配合得天衣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