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猜测他会不会想要扇自个儿的耳光,没事儿说什么有病要治,而且还是内伤?看他想与她亲近,又不得不绷住脸的样子,她极为得意,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指沾了一些香膏胰子,轻轻搓开了,便拍在他身上各处,打着圈儿地为他按洗,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可每到关键之处,却偏偏避开,偏偏不去碰触他。 这样的侍浴要人命,侍得晋王殿下快要崩溃了。 “阿七,进来!” 夏初七低着头,专注着手上的“工作”,浑然未觉。 “阿七……” 赵樽目光一眯,抚向她的头,等她抬头看来。 “进来一起洗!” “嗯?妾身正忙着呢!您是爷,不要动,等着妾身侍候就行,若要你亲自动手,那多不好?” 夏初七似笑非笑的说着,捋了捋染了水渍的眉梢,动作自有一种慵懒的女儿娇,看得赵樽心里一激,热血登时逆窜。从他第一次从清凌河的水里把她“钓”起来开始,这个姑娘在他的世界里,一步一个变化,也一步一个惊喜。 第一眼看上去,她只是一个瘦骨伶仃黑不溜啾的小丫头,除了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比旁人多了几分机灵,不像个寻常村姑之外,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可几年下来,如今的阿七,竟是出落得这么令人惊艳,美得他想要将她私藏,美得他哪怕有一天真的坐拥天下,也不敢以天下之重来比拟于她。她是他的力量,一种让他可以去披荆斩棘的力量。 “阿七……” 前一声满是欲念的阿七,和再一声只有情义的阿七,显然有了不同的含义。 可夏初七未听见前一声,在她万籁寂静的世界里,从赵十九的唇边吐出来的每一缕呼吸,都因为耳朵听不见,触觉更灵敏,感官催化了情思,也催动了她身体的血液。 天地万物皆静,只有他的眉目在面前。 这样对视一眼,她逗他的心思退散了。 “怎么?难受了?” 轻“嗯”一声,赵樽的嗓子已是喑哑之极。 “过来。” 她听话的垂下头,发丝落在他的身上,手却爬上他的肩膀,缠于他的头发之间,脸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赵十九,闭上眼……我想亲你。” 再坚毅的人也抵不住这样的风情。 赵樽心如摆鼓,却没有闭上眼,而是勒住她的腰身,把她重重地扯了过来。“扑通”一声,水花飞溅,夏初七惊叫一声,在浴桶里与他挣扎一番,直起身来,甩了甩湿透的头发,穿着一身完全贴肉的浴衣,对他瞪目而视。 “赵十九,看你把我衣服弄得!” “无事,爷赔你。” “你一文都无,赔得起么?” “以身抵债如何?”他低笑一声,唇贴了上来,夏初七又好气又好笑,原本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可赵十九今时不同往时,竟是很有些技巧,几个回合下来,她眼皮儿无奈的眨动几下,便服了软,手指巴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除了喉咙里几个含糊的呜咽之声,一个字都吐不出。 靠近,试探,躲闪,追逐,钩缠,紧绞……舌与舌之间的嬉戏,情侣间的玩乐,甜得宛如刚酿出的一碗蜜,消魂之态,令人神魂颠倒,火辣辣如燎原之势,燃烧得她身子更软,神情娇憨含媚,他眸子猩红如兽,不知何时把她洗净,托出浴桶,走出净房,回到了那一张还铺着大红喜被的喜榻之上。 在房帏之事上,夏初七以前是个懒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由着晋王殿下侍候,这一回也不例外,好不容易勤快一回,都被他给截了道儿。一阵天眩地转的吻拥之后,等她再一次找到呼吸和神智,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喜榻上,身上的那厮一双幽深的眸子半眯着,带着一抹颠倒众生的浅笑。 只一眼,乱了她的心跳。 为免失态丢人,她佯装羞涩的笑。 “爷,原本该我侍候你洗的,结果又劳了您的驾。” 赵樽审视着她假装“贤惠”的脸,似笑非笑,“不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