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句话,都是她懒洋洋说出来的。 听完第一句话,一个教习嬷嬷打了个喷嚏,感冒了。 听完第二句话,另一个教习嬷嬷当晚大病不起,辞了工。 听完第三句话,那一个感冒的教习嬷嬷,当即口吐白沫,陷入了昏迷。 没有了教习嬷嬷在跟前做“蜜蜂”的日子,夏初七的生活再次美好起来。 吃饭、睡觉、扮阿娇——从早到晚,她只剩下这三件事。 她是一个洒脱自在的人,任由他人翻天覆地,她自清心寡欲。除了打造她的大美人顾阿娇,似是对生活再没有了任何的追求,却无人知道她“扮阿娇”到底有什么目的。而她每一天都专注在阿娇身上的样子,除了让顾阿娇越来越不自在,心生胆怯之外,晴岚也一度诡异的以为,她是不是痛失了孩儿,对阿娇产生了某一种特殊的移情作用,比如,把她当成了自家的孩子来看待。 这个想法惊悚了晴岚自己,却没敢告诉夏初七。 但晴岚不傻,她看得出来,夏初七不论对阿娇多上心,却再也不与她交心。 或者这样说,她对谁也不再交心。 养了几天病,那个“昏迷”的吴嬷嬷再次上了工。 同时,她也带给了夏初七又一个令人惊悚的宫中消息——在众说纷纭的“贵妃争夺战”之后,昨日晚间,继惠妃乌兰氏和敬妃丁氏之后,淑妃谢氏腹中的龙胎竟然也滑掉了。短短时日之内,痛失两个孩儿,赵绵泽大怒,让人查实。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淑妃的滑胎,问题竟出在一个姓丁的太医身上。 说到此,不得不多一句废话。太医院的太医们“上可让帝王低头,下可让妃嫔脱衣”的本事,在相当多的时候,都是一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职业。但这样的职业也存在太高的风险性,他们面对的是这个皇朝的最高掌权者,稍不注意就会掉脑袋,就比如这位丁太医,他根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被下了大狱。 最为悲催的是,他即便到了狱中,也没有搞明白,他家的亲戚谱上,何时多了一位曹国公这样的显戚。更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就和敬妃娘娘扯上了亲戚关系,成了一个打击报复的棋子。 不过,不论他哭出多长一串的泪水,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样的事儿摊上了,就是大事儿。没有直接被皇帝要了脑袋,他告诉自己,惜福吧。若不是顾及“帝后大婚”见不得血光,恐怕他也没机会再吃一碗大晏王朝香喷喷的牢饭了。 于是,又一个得益于“帝后大婚”的人诞生了。 帝后大婚,关乎社稷。 晋王大婚,也系着江山。 就在人人都在猜测晋王到底来不来得及赶回成亲的时候,赵绵泽似乎却没有怀疑他这位十九皇叔的能力。他令礼部与宗人府按亲王礼制操办着晋王大婚,一应礼仪一样未缺,个中的繁文缛节按去不表,总归在洪泰二十七年的十一月,“大婚”二字,是大晏王朝的关键词,皇帝和晋王的大婚也成了南边战事之外,最最紧要的大事。 夏初七自己,在大婚之事里,也收益良多。 为了朝贺她与皇帝的婚事,那些溜须拍马的,想走后门的,借机套近乎的官吏们,没有少来魏国公府里走动。自打进入十一月以来,夏初七自然也没有少收东西。吃的,穿的,玩的,耍的,用的,金的,银的……各种各样的物什儿,她楚茨院的库房每日都有进帐。 水涨船高的人,还包括夏常这个皇帝的大舅子。 不仅他再次擢升为了正一品官员,在朝中颇受重用,在文武百官中间也很受追捧。可事来运了,偏生这位国公爷是一个胆儿小的。有了夏廷德的教训在前,他平常都不敢朝人伸手,别人贴上来,他也得后退几步,惹得夏初七嘲笑不已。 夏常曾忧心告诫她,说这般做,影响不好。 但夏初七却笑,“飞来横财,不要会减寿。” 她还说,做皇后,真是一个好营生。这人也不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