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慌,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 “救命!” 赵绵泽猛地醒来,满头冷汗,宿醉后的脑子沉痛无比。撑了撑额头,他闭着眼,再一次回忆那个梦。可是和以往一样,即便明知救他的人是秋儿,在梦里他仍是看不清她的脸,只有一遍遍回响那个声音。 “抓住!快,快抓住,我拉你上来!” 怅惘地吁了一口气,他撑着身子,哑着嗓了轻声一唤,“何承安……” “殿下醒了?” 回答他的人,不是何承安。 清灵恬脆的女子声音,宛如黄鹂出谷,莫名让他的心漏跳一拍,仿若霎时与那个声音重合。他激灵灵一偏头,看见坐在窗前椅子边上的夏楚,愣了愣,突地失笑。 真是魔怔了。 觉得每一个声音都是她。 “殿下是没睡醒?还是见鬼了?”夏初七调侃道,神采奕奕的样子,看上去精神头儿很不错。 赵绵泽看了看环境,像是刚想起昨夜的事,眉头紧紧一拧,略微尴尬,“小七,我昨夜……失礼了。许久不曾喝酒,竟不知不觉就醉了过去,让你瞧了笑话。” “无事。”夏初七莞尔一笑。 “承蒙小姐不责,小生感激不尽。”赵绵泽戏谑一句,便要起身。 “因为你不是喝醉了。”夏初七笑着补充。 疑惑地“嗯”一声,赵绵泽撑着床沿的动作僵硬住了。夏初七唇角仍是带着浅笑,看着他身着白色中衣,黑发如云,剑眉玉面,黑眸懵懂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 “殿下对我如此信任,我若再相瞒,实在过意不去了。你确实不是喝醉了,而是我在你喝的酒里下了药。” 他一怔,“为什么?” 夏初七原就没有想过要瞒他,昨天晚上夏问秋在外面呼天抢地的哭嚎,即便她不说,赵绵泽也会知道。而且依他的脑子不可能不怀疑是她在酒里动了手脚,与其让他生疑,不如直接交代,来得真诚一点。 “我若说是我想留你下来,你会信么?” 赵绵泽对她微微一笑,“不信。” 回答得这样直接?果然是个聪明人。 夏初七唇角轻扬,若有似无的叹息,“我猜你也不信,因为我自己也不信,我会做出这种小肚鸡汤的事来。可事实就是如今。” 看赵绵泽深幽的目光明明灭灭,她别开了头,以便让自己说得更为令人信服。 “昨日楚茨殿门口的事,我瞧见了,心里很不痛快。你本就是我的夫婿,三姐霸占了你这些年,如今你只是来看看我,她还让抱琴来抢人。我就是要这般,让她也尝尝被人抢了男人是什么滋味。” “……”赵绵泽皱着眉头看她。 “昨天晚上,你睡下后,她来了。”夏初七轻松地说着,转头定定地看他,见他眉头果然拧得更深,冷笑着抬了抬下巴。 “憋屈了这些年,我实在忍无可忍。殿下若是要将我治罪,我无话可说。若是你不治我罪,还请不要声张,为我留一些颜面。” 赵绵泽深深凝视着她,仍是没有说话。 坐在床榻上,过了好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拢了拢身上衣裳,唇角竟是露出一笑。 “醉卧美人榻,我正求之不得,何罪之有?” 夏初七知他这一关过了,松了一口气,施施然起身,微抿着唇角,深深一揖。 “小女子多谢殿下成全。” “小七,过来!”赵绵泽朝她勾了勾手。 “做什么?”她一愣,却不动。 他突地一叹,起身大步过来,双臂一展就狠狠抱住她,就要亲,夏初七吃了一惊,几乎没多考虑,条件反射的曲膝顶胯,直接击中他的要害。 “啊!” 一声隐忍的惨叫,他弯腰蹲了下去,痛得额头上青筋直跳,指着她,声音破碎着说不出话来。 “你……” 看他痛得脸都扭曲了,夏初七左看看右看看,原本的郁气竟是松缓不少,微微一笑,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活该!下次还敢不敢?” “……你刚还说……我是你夫婿……” “那又如何?说说而已,不要当真。” “……狠心的……妇人!” 见他说话都吃力,整个人几乎跌坐地上,夏初七皱了皱眉头,吸一口气,低下了头来,“喂,你没事吧?” “你试试?” “不成,这个我真试不了。” “……” 赵绵泽看她说得认真,样子无辜得紧,却连扶自己一把的举动都没有,又是生气又是想笑,唇角扭曲的抽搐着,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目光微微一眯。 “差一点废了我。去,让何承安来侍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