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信他?” 赵樽低沉的声音里,夹着冷冷的凉气和醋酸味儿,听得夏初七想发笑,却愣是没笑出来,反而抬手抚上他的下巴,用指腹刮着他浅浅的胡茬,心里柔软一片,嘴里上故意逗他。 “那是自然。大都督从未骗过我,不像某些人,说是要把漠北军务交于我,结果却是为了拖住我在漠北不能前来,还让甲一守着我,寸步不离,让我失去人身自由,亏得大都督及时赶到,救我于水火,若不然,我说不定已然躁狂而亡。” 她说得认真,可越说,面前这人的脸越是铁青。男人吃醋会怎样她哪里晓得?只是小心眼子作祟,想她先前为了阿木尔的事也没少吃醋,让他吃一回也没什么不可。 尤其他吃醋这感觉,让她很有成就感,颇为不赖,更是不停嘴。 “阿七当真觉得他比我好?” 某人竟是信了,语气发寒,样子极是别扭,目光瞪着她,像是恨不得拆吃她入腹。 “这个嘛……自然是。” 他目光一冷,夏初七怔住了。 按说这般蹩脚的谎话,明显是在开玩笑,一般人都不会信。可她瞧着赵十九冷厉发寒的面色,却有些卯不定了。虽说赵十九他不是普通人,睿智无双,可在感情方面,他并没有比常人更多的心智。为了避免莫须有的矛盾白炽化,她无奈地翻一个白眼儿,终是率先服了气。 “逗你玩呢,还真信了?” 轻唔一声,赵樽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一吻。 “正巧,爷也是与你逗乐子。” 听他云淡风轻的这般说,夏初七双眼瞪大,反应过来了。 狠瞪他一眼,她顾不得什么藏宝什么要他吃醋了,又被赵十九耍了一回的感觉,让她登时急眼,想要整治回来。 一抬手,她勾紧他的脖子,不捶不打,只翻身而起,把冰冷的手伸入他的领口去,贴在他温暖的身上“烤火”。见他凉得倏地僵住,她更是得意,“叽叽”笑着又欢快地伸入他的胳肢窝,挠他痒痒。 “敢欺负我,错了没有?” 哪料,赵樽是个怪胎,更是个极憋得住的,连挠痒痒这一招都不好使,她挠来挠去,他只淡淡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傻瓜。 夏初七窘了,不服气的挠得更厉害,“看我弄不死你。” 虽不怕挠痒,可赵樽备不住她这般闹腾,终是紧紧拽了她的手,一把掀起来压住,也往她胳肢窝挠去。 “啊哈哈,饶了我。” 他不怕痒,夏初七却怕死了。 她有孩子心性的一面,打不过就赖,赖不过就求饶,尤其在赵樽面前,向来没脸没皮惯了,如今三招两式下来,眼看战不过他,就开始了怀柔政策,出口全是好听的话,一串一串不带重复的向他砸过去。 “赵十九,晋王殿下,亲爱的,樽哥哥,你饶了我吧?饶了我给你捶背捏肩还洗脚……小心肝,行行好?” 世上还有比“小心肝”更恶心的词吗?她就是故意的。 “阿七你……” 果然,把赵樽听得唇角一抽,眉头都蹙了起来,看着她像在看怪物。 她却嘿嘿一笑,趁势翻身而上,骑坐在他的身上,双手风快地掐紧他的脖子,像一只凌厉的小母兽般扑上去,恶狠狠的咬牙。 “让你狠!让你狠,说,服不服气?” 赵樽见她骑在自家腰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眉梢一扬,没有去掰她的手,只意味不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