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你说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看来这个大胡子老爷身上没有放银钱,随从阿古就是专门管钱的人。如今他的钱袋没了,饭钱都给不上了,大胡子老爷的脸色很是难看。 “老板,可否先赊着,回头我再给您补上。” 没有钱,店老板的脸色比他还要难看,“几位客官,如今这刚打完仗,什么东西都贵,能开这间小店,小老儿这是下足了血本,就差卖老婆卖儿子了,你们这要是不付钱,我这生意可就没法子做了。你们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犯不着与我小店为难才是。” 出了这种稀罕事儿,整个店里的食客都看了过来。瞧热闹是人的本能,谁也没有客气,几乎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看得出来,那几个人也都是好面子的人,为难了一下,大胡子老爷就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来。 “我先把这块玉押在这里,你看可好?” “老爷!”阿古惊呼一声,一把拦住大胡子的手,声音听上去紧张不安,“老爷不行啊,这是夫人留给您的唯一物什儿了,夫人去了这些年,您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怎能拿这个抵押了,不如把小的押在店里好了……”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夏初七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个玉佩。玉质清澈通透,看上去是一个好东西。想想,果然一文钱逼死英雄汉,把夫人过世留下来的唯一物什儿都抵押了,实在可惜。 心里忖度着,眼看老板要去接玉佩,她捅了捅赵樽的胳膊。 “爷,再借我一点银子……” 她没有明白,可赵樽又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放下筷子,他转头看向老板,从怀里掏出银子来,放在桌面上。 “老板结账,连同那桌的一起结了。” 原本正高兴的老板闻言眸子一暗。 那块玉佩值多少银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件好事被他给搅和了,多少有些不高兴。可毕竟他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人家,只要能收到酒菜酒,也就罢了。 与老板结了账,赵樽正准备领了夏初七离开,那几个人却走了过来,大胡子老爷手上的玉佩没有收回,直接放在了赵樽的面前。 “这位兄台,今天的事情沙某感激不尽。但大丈夫不吃白食,这个东西你且收下,改日我再拿银钱来赎回。” 赵樽没有看那块玉佩,面色淡淡的,“不必了,小事。” 说罢他又要走,可那大胡子却很是执著,愣是再次拦在了他的面前,在赵樽带着一双寒意森森的目光注视下,镇定地说,“你若看我是条汉子,就收下。” 赵樽面上没有表情,语气沉了下来。 “既是尊夫人留下的东西,该好好保管才是。” 大胡子目光沉下,看着赵樽,突然抽出腰刀,将左手放置在桌上,慢条斯理地说,“你执意不肯要,那我便宰了这手指,以报今日的一饭之恩。” 这样看来很是热血,手中腰刀话落就往指节砍去,赵樽面色一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慢慢拿起桌上的玉佩,看着他说,“我收下便是。要玉佩,就到卢龙塞大营找赵十九。” “多谢兄台。” 大胡子似乎长松了一口气,收回腰刀,对赵樽抱拳揖了一礼,说了句“后会有期”,便领了几个人上了马呼啸离去了。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饭庄里的人都议论纷纷。时下的人很在意一个人的品性,都说是两个人都是高洁之士云云,可夏初七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却一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赵樽解下拴在马桩上的马绳,递给她。 “在想什么?” 眉心紧拧着,夏初七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大胡子,可想了好一会儿,脑子愣是像短路了一样,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你说那人也是,不就三两银子吗?值得宰手指头?我刚就在想啊,如果你不拦他,他那一刀是砍呢,还是不砍?” 赵樽眉梢一扬,“他不会真砍的。” 夏初七奇怪了,“何以见得?” 冷哼了一声,赵樽淡然低语,“他就等着我拦他呢。” 嘴里“啧啧”一声,夏初七感慨了,“原来这样啊?这个人还真有心计。不过人家也是为了让你收下他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