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得不成样子。于是乎,为了不显尴尬,她眼珠子转了转,换了话题。 “晚上还回去吗?”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其实这话题也一样尴尬。 赵樽侧过头来,黑眸炯炯的盯了她片刻,突然张开手臂。 “阿七,来爷怀里……” 抿着唇一乐,夏初七乐呵呵地滚了过去,任由他抱了,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却听见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扶在她腰间不再乱动。 “不回了。” 心里怪异的一暖,夏初七“嗯”了一声,挪着身子靠他更近。 “外头那些事,你都处理好了吗?” 这一回是真的岔开了话题。 赵樽静默了片刻,一只手轻拍着她,语气淡淡地回应,“军心不定,民心则不安,民心不安,社稷则不稳。兵变事情虽然解决了。可京军的军事主官调度却是在所难免。” 夏初七自个儿就是军人,又怎会不了解其中的意思? 一个人在一个窝子里待久了,人就熟了。人熟了,感情就深了。当兵的人,大多只听顶头上司的话,军事将领频繁调度,兵与将则不熟,不熟则不会生变。这个道理,古今通用。 “头痛吗?”她没有问太多,手在他腰上捏了捏。 轻“嗯”了一声,赵樽拉近了她,下巴搁到她的头顶。 “阿七,今年六月,最迟八月,我们便可北上了。” 四月初七大婚,六月北上,真是一个美妙的计划。北平府,想想那个地方,夏初七心里其实也是温暖的。几百年之后,她曾经也出生在一个历史上叫做北平府的地方。 默了片刻,她微微侧一下身子,抿着嘴儿笑着,抬手顺了一下他的头发,又收回手来,双手来回搓动着,等手指头都搓热了,才重新在他太阳穴上慢慢揉了起来。 “爷,这些日子,我得找找我表姐,有好些事,我得办。” 赵樽轻唔了声,闭着眼享受着她手指的轻柔,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说,“阿七,有一件事,爷得告诉你。” “什么事呀,这么严肃?” 赵樽拉下她的手来,握在手中,轻轻摩挲着,语气凉凉的说,“大牛的家眷从青州府过来出了事,他未婚妻室死了。爷派人去查了,这事正是锦宫的人干的……那锦宫当家的,已然伏法。” 什么? 心里讶异万分,夏初七几乎下意识坐起身来。 “你说,袁大哥他……死了?” 赵樽拉她躺下来,纳入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是。” 一个“是”字,代表一个人生病的终结。 同时也让夏初七将事情联系了起来,那日,她去锦绣楼见到虎子的时候,虎子说,袁大哥接了一单大买卖,领了兄弟们出了京师。当时她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儿,可竟然会有这么巧,原来袁形接的“大买卖”,居然就是去伏击陈大牛的家眷,并且还砍了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到底是谁? 是谁花钱,要买陈大牛未婚媳妇儿的命? 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她心脏一阵狂乱着。 “爷,不瞒你,先前我去打探我表姐消息时,知道她曾经与袁形接触过,我怕这件事也与她有关。你,你那里可有她的消息?” 赵樽低头看了她一眼,掌心暖暖的顺着她的后背。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