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有男人范儿了。 “喂!” 瞧着她飒爽的背影,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 和往常一样,只要提到“那个人”,无论她怎么问,李邈只当没听见。 她终于服气儿了。 “怪人!” …… 好运凭风水,必将挤一窝。 刚回到晋王府,那好消息又来了一个。 东宫接夏初七去诊视的人来了。 赵樽今儿没有在府里头,一大早便去了朝堂,她不需要向他请假了。 今儿是洪泰二十五年的正月初六,各府部又都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他也跟着忙碌了起来。说起来,当今的老皇帝是一个勤劳得让各级官吏都暗自生恨的人,不仅休沐的时日少,除了早朝,还会有午朝和晚朝,各种杂物都亲力亲为,半点不肯分权与人。前些年罢了中书行省,废了丞相,只设六部,还没有把他累死,便足够他千古垂名了。 夏初七在总管田富那儿给赵樽留了一个话儿,便拎了医药箱带着李邈,坐上了东宫过来接她的坐驾。 太子府邸就在皇宫里,太子爷与其他皇子相比,也算是另一个特权阶级。 别的皇子在成年之后就得另外开府搬出去,而太子爷却不用,他可以继续住在皇宫里头。 因太子的宫殿在东边儿,也被称为东宫,基本上就是文华殿的组殿。 马车从东华门进去,有御林军查验入宫腰牌,过了东华门,右侧便是文华殿,也就是太子爷赵柘的办公场所。 只不过如今那赵柘是用不上了。 看着那红墙碧瓦,夏初七心里怦怦直跳。 天空暗沉,宫阙深远,一眼仿佛看不到尽头。 可每走一步,她觉得离弄清楚“魏国公案”的真相又多进了一步。 “楚医官,这边儿请。” 踩着马杌下了马,那个叫安子的小太监便鞠着身子前头引路。 比起晋王府来,东宫的戒备似乎更为森严,处处可见穿甲挎刀的御林军巡逻。 在那一阵阵铿然的脚步声里,夏初七心里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让她的脑子除了亢奋之外,又格外清醒。 背着药箱,她尽量走得洒脱,不敢让任何人察觉出来她心里的情绪——那些属于夏楚的情绪,随着她步入东宫,正在不断地澎湃和发酵。 这里原是夏楚将想要嫁来的地方。她的伤心,她的委屈,她曾经仰望着这处红墙的面孔都深深刻入了脑海,每多走一步,就像多踩着一个伤感的点,那个傻傻的,安静的少女,好像又站在了苍鹰山上,看着望不到尽头的东宫红墙,然后像蝴蝶一样飞了下去。 不要急——! 镇定着,她默默安抚那些“意难平”。 因为她知道,如今每踏一步,或许都是凶险。 不过总有一天,她要让这里的人…… 让那些负了心的,那些使了坏的人…… 一个个被揭开虚伪无耻的面具,露出里面的丑陋来…… “楚医官,先请坐一会儿,等着黄公公来召见。” 太子爷的捧场显然又大了许多,那小太监将她俩领入了寝殿的外室,请了座,看了茶,却还是需要候召。 大概见他们坐着无聊,那安子是个讨喜的人,进去了一会儿,便抱来了太子赵柘的医案来,以供夏初七了解病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