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长幼有序,十分注重礼节,赵樽作惯了长辈,在赵绵泽的面前自然便无多少恭谦,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就目不斜视地走近了夏初七,当着赵绵泽与夏问秋的面儿,半揽住她的腰身,拉到主位上的两张花梨木大椅上坐好,这才淡定地看向赵绵泽。 “他为医官,实在为了我俩方便之用,便无其他原因。” 大言不惭的说自个儿为了“男色”殉私情,也就只有赵樽了。 夏初七有点儿欲哭无泪。 他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很是伤神。 更为伤神的是,她如今坐的这张椅子,应当是只有未来的晋王妃才有资格坐下去的。从屋子里几个人顿时变色的表情便可以猜度一二,他们一定以为这赵樽已经疯了。 要不是与他隔了一个条几,她真得使劲儿捏他一下,提醒他不要坏她的事儿,还恣意妄为,给她惹出一摊子麻烦来,没得又让后院那些女人想要生嚼了她。 客堂里气氛低压。 没有料到,那人竟然伸手过来,拉了下她的手,在掌心揉捏了一下。 “做甚一直盯着爷看?可是想念了?” “……” 想念个屁! 夏初七有些无语,很想翻个白眼儿给他。 可惜赵绵泽那两货还在面前,而且之前他俩让她吃了那么多的“电灯泡垃圾”,让她那替夏楚不值当的心思又浮了上来。于是也不反驳赵樽的话,只是略略带羞的垂了下头。 “那是自然会想念的……” 她说得肉麻死了,赵樽却不以为意,只随意的捏了捏她的手。 “晚些回房爷再好好怜你,如今先与绵泽叙话。” “……好。”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被夏初七给活活咽了下去。 他这头郁卒得要命,他却果然神色淡然地与赵绵泽有一搭没一搭的侃了起来。 今日是正月初一,而朝廷有制度,从初一至初五,有五天的休沐。在这五天的休沐期间,从皇子皇孙到文武百官都不用上朝,老皇帝也会休息几天不办公,宫中朝上日日都有宴请,两个人说了老半天,也无非便是那些不着边际的虚伪和客套。 不过夏初七却也从言词间看得出来,师叔俩的感情似乎还算不错? 至少比她先前得知“夺储三角”时想象得要好得多。尤其是赵绵泽对赵樽尤其谦恭,口口声声“皇爷爷教导要向十九叔多多学习,请十九叔不吝赐教”一类的词儿…… 场面上很和谐,却是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儿。 好一会儿,赵绵泽才突然转了话题。 “侄儿听说今日那个姓犯的县令被锦衣卫从刑部大牢提走了,可有此事?” 赵樽托着茶盏抿了口茶,语气淡淡的,“东方大人克己奉公,为国为民,实在难得。我等如今都趁着年头过自己的小日子,只有他心系朝廷啊。” 虚伪死了! 夏初七心里碎碎念着。 不曾想,那赵绵泽竟也虚伪的奉承了。 “十九叔说得极是,东方大人是个公而忘私的人。” 赵樽点了点头,似是不想就此事再多说什么。而赵绵泽却半点没有换话题的意思,掐住了便往深了拽,“不过十九叔,侄儿却认为,锦衣卫掌直驾侍卫和巡查缉捕,职权范围越来越大不说,在刑律方面实在太过严苛,人人都是父母生养,肉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