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也是其中之一,他教出来的儿子自然要摸摸底。 “说起来昨日小公子是不是去过月满楼,我路过时瞧了两眼,看着眼熟。”这话不知道是试探,还是想让他出丑。 月满楼是什么地方,花柳之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去了那里能干嘛,自然是寻花问柳。 何钰小小年纪就开始出去寻花问柳,说不得便要被扣上好色的帽子。 而且他突然提起这事,八成是起了怀疑,恰好何钰在附近,流言就出来了,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月满楼的四大花魁人长得漂亮,本领也不小,尤其是晚枫姑娘,小竹酒当真好喝,我小时候随父亲来过一次,一直记得那个味道,难得出来一趟,便讨了一杯。”何钰面不改色。 他自小在明争暗斗中长大,应付这种话里有话的试探信手拈来,宛如喝一杯水,吃一顿饭。 “哈哈哈哈,小公子这日子过的当真悠哉。”话当然是没人信的,去那等地方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比不上萧大将军。”何钰笑里藏刀,“萧大将军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最近京城里传出一条消息,说是六月十二日傍晚有人强了一个良家妇女。 现如今人家怀了孕,正在找罪魁祸首,我还听说那个罪魁祸首右眼下有颗泪痣,肩膀上有条三寸长的伤疤,将军有没有觉得这人很眼熟?” 哪是眼熟,分明就坐在他面前,这种明显的特征一眼看穿,大家都不是傻子,谁不知道? 萧琅厚着脸皮不承认,“没觉得。” 他摸了摸眼角下的泪痣,“还好我这个是假的,点上去的,否则这帽子岂不是要扣到我头上?” 这话假的不能再假,但是没办法,他是将军,还打了胜仗,他牛逼他说的算,即便知道是假的,也不能反驳,只能附和。 何钰替他分忧,“将军不用担心,似这等流言蜚语没有真凭实据,几天便消失不见,妨碍不到将军。” 传言本来就是他传出去的,传几天,传多久他说的算。 萧琅既然对这种传闻不予理会,那他再传下去也没意思,过几天就叫人压下去得了。 “借你吉言。”萧琅举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何钰跟着喝了一杯,赞道,“将军真乃性情中人。” “小公子也比我想的年轻有为。” 俩人又互相吹捧了几句,都把刚才插刀的事忘了,既往不咎一句不提,一直到宴会开始都没能再说上话。 宴会的位子是分开的,何钰与父亲坐一个长桌,对面是他的姥爷太师。 太师不待见父亲,一直与旁边的同僚说话,偶尔大笑几声,就是不往这边看。 酒过半巡,皇上亲自下来与众人敬酒,还安排了人比武,让年轻一代一个接着一个上擂台,封了不少打赢的才俊,看的许多人蠢蠢欲动,恨不能年轻十岁。 何钰没去,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偶尔有人上前给父亲敬酒,会顺便夸夸他,无外乎少年老成之类的,熟一点的便胡扯一通,说是自家儿子猴的跟什么似的,也就何钰能坐的住。 其实何钰也要坐不住了,他觉得会发生的事一直没发生,这心里总没个着落,担心。 但今晚出乎意料,萧琅居然没提翻案的事,何钰没觉得轻松,反而提起了气。 这厮又玩什么花样? 还是回来的太急,没听说二皇子的事? 应该不会,他选在这时候回来,肯定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