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若是安宁一直这样,只怕你哥哥还真就是不可能再有嫡子了。可是安宁,怎么说呢?抛开了这些不说,她也只能算是一个可怜人了。” “是呀,你知道我母亲是如何评价她的?” 浅夏眸中一亮,还真生出了几分八卦的心思,“如何评价的?” “虚伪做作,骄横无礼。” 浅夏微愣,这八个字,不能说是很贴切,可是起码,是不算冤枉了这位安宁公主的。 若是她果真一心为了自己的肖氏荣耀,那么,在肖云放死了,桑丘子睿却掌握了紫夜大权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表示了。 而在穆流年与她一同住进了那华丽的皇宫之时,这位忠爱自己皇族荣耀的公主,就该着以身殉国了。可惜,她没有胆子这么做! 她怕死,可是又不甘心就此没有了公主的荣华尊贵,所以,就只能在方府里闹腾,如此,才能让人们都知道,她是前朝的公主。 这样的做法,还真是既蠢,又有些悲哀。 失去了公方的光环,她便活不下去了么? 其实,听着刚刚方华容的讲述,在浅夏看来,那位安宁公主,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肖氏的荣耀,而是她自己的身分地位,是否还能得以保障。 若她是位有节气的公主,哪怕是假装自尽一回未遂,如此,穆流年也要做做样子,给她个封赏什么的,如此,她一生都将衣食无忧。 若是她太过惧死,那么就更应该尽量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无论是在方府内,还是在整个儿梁城。 如今她既不想死,又不愿意让自己得不到大家的关注,那结果,只怕是只能自己作死了。 当然,浅夏对这位安宁公主,还是有几分的同情的。 回宫的路上,浅夏的神情有些恹恹地,然后将自己的一番感慨,说了出来。 穆流年听罢,却只是轻笑,“浅浅,你只觉得安宁可怜,可又曾看到了她的可恨之处?” 浅夏微愣,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语。 “你可还记得当初有人要算计你的事?” 浅夏想了好一会儿,“你说的,可是那位璃王府的千金?” “对,其实,当初表面上出手的,似乎是那位郡主,可是实际上,背后一直在挑唆怂恿着她的,就是这位安宁公主。” 浅夏大为意外,“这是为何?我又不曾招惹她,她害我做什么?” 穆流年一嘟嘴,“谁知道呢?她那种性子的人,许是容不得别人比她美,比她更容易得到更多的称赞吧。” 浅夏眨了眨眼,也便信了。 穆流年的眸光微微收敛了一些,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告诉浅夏,其实,安宁出手对付她,是因为她发现了方桦竟然是对浅夏上心了。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容易让人伤神,所以,还是不要让浅浅知道的好。 好在那位方桦聪明,如今也是妻妾齐全,又是有儿有女了,对他,不存在任何的威胁成分。 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桑丘子睿。 桑丘一族仍然是获封了国公的封号,只不过,将原来的静国公,改为了定国公。意在将桑丘一族对于大夏的功绩,铭记于心。 一提到了定国公,便要让他的后世子孙们知道,这大夏的建立,桑丘家族功不可没。 “元初,你是一国之君了,将来总是要以国事为重,不可再总是顾忌着我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当初要这天下,也不这就是为了你,若是不能得偿所愿,我要这天下又有何意义?” “元初,你又乱说。如今你是皇上了,若是被那些御史听到了,只怕是又要说你不备正业,沉迷女色了。” 穆流年倒是有些坏坏地低下了头,“那不如这样,浅浅告诉我,你有什么样的法子能让人沉迷下来?” 浅夏瞪他一眼,拿胳膊肘一顶他的肚子,“脸皮怎么这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