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想不明白。 不过,在他的心目中,他的主子,是这世上最最聪明的人,一切,都逃不过公子的安排。 当然,只除了一个云浅夏。 公子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直就是云浅夏,可是这么久了,他发现自己看不清楚公子到底在想什么了。 公子很在意那个女人,这一点,他很确定。 可是公子明明有很多次的机会,将她带走,让她离开穆流年,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他却始终没有。 是因为公子的心太软?还是公子另有顾虑? 长风一直就没觉得那个云浅夏有什么好的,对他们公子总是十分地不客气,甚至有时候还会极其地不尊重。 饶是如此,公子却是从不生气,甚至是还要上赶着去讨好她,真不明白,公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找虐的倾向了。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穆流年如愿地得到了粮食,心里头自然是十分的踏实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让底下人好好练兵,另外,自己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陪陪妻儿了。 当然,还有一件事,绝对不能停了,便是寻找性命浅夏命格的方法。 只是,他的心情已是与之前大不相同。 他已经想开了,能做到什么程度,便到什么程度就是。 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那便是什么样的结果。 也就是说,无论是否能找到这样的法子,无论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他都会愿意接受,不再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很快,长平王和王妃也从凤凰山上下来了。 不下来不成了,因为许青梅和云若谷的婚事,马上就到日子了,他们两个做长辈的要是不在,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因为云若谷要和许青梅成亲了,以后再都住在一起,难免有些不太方便。 好在穆府旁边的宅子也不算是太小,穆流年便出银子将那里买了下来,然后改为了云府,如此,也算是还了云若谷一座府邸。 这样的话,两家离的近,也不过就是隔了一堵墙,有什么事儿,自然也方便些。 浅夏看着云华和三七他们玩儿的高兴,笑道,“这孩子长大了,只怕性子像你,既喜欢武,又喜欢捉弄人。这样小,就知道算计别人了。” 穆流年轻轻地牵了她的手,“这不叫算计。他还小,有时候也是出于本能。比如说,你每次在他哭时,给他一颗糖,有过两三次之后,他便会以为,只要自己哭,就会有糖吃,所以,这会成为一种习惯,成为他潜意识里的一些行为的指示。” 浅夏对于他的说法,有些不能理解。 “浅浅,所有的小孩子都是一样的,其实都很聪明,只是有的时候,他们表现出来的不同而已。有的会表现地很明显,有的则表现地不那么明显。” “听你这样说,我们云华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当然了。这是我们的儿子,自然是极聪明的。” 浅夏却是轻叹一声,“我反倒是不希望他太聪明了。人活一世,有的时候,将事情看地太透彻了,反倒是一种负担。倒不如糊涂一些,至少,他自己还能活的开心些。” “聪明有聪明的好,糊涂有糊涂的好。我们就让他顺其自然就好。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将来也背负太多的责任和担子。可是浅浅,我是穆家的嫡子,你是云家的家主,我们的孩子,一出生,便注定了他们将来要走的路。所以,与其为了他们的将来担忧,倒不如学着接受。” “学着接受?”浅夏对于这样的说辞,似乎是很感兴趣。 “对,学着接受。就像是我们现在接受了你的命格一样,对于我们孩子的将来,我们也要选择接受。这样,我们不会累,孩子,也会成长得更为健康。” 穆流年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