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突然一转,穆流年毫无征兆地,就将话题给扯到了肖云放的身上。 桑丘子睿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上次浅夏中了巫术之事,只怕穆流年是将这笔帐算在了肖云放的身上。 这个时候,他只是在提醒自己,管好了肖云放的手,若是再伸到辽城来,他就真的要不客气了。 事实上,当初浅夏中的那种巫术,威力也实在是太大。 桑丘子睿也不能确定,那巫术对于浅夏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再看到了穆流年有些阴寒的脸色,桑丘子睿明白了,他是在担心,上次巫术的事,会给浅夏的身体带来后遗症,使她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身体,更为虚弱。 “你放心,我会写信警告肖云放的。这一次,既然是牵扯到了浅夏,我亦不可能会对他做出让步。” 如此清楚地表明了态度和立场,穆流年略有些意外。 以前,他一直都知道,浅夏在桑丘子睿的心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现在听他这样说,很明显,浅夏在他心中,超过了一切,包括他的族人,桑丘家的前程。 穆流年的心内有些酸,还有些涩,知道有一个男人,时时刻刻地关心着自己的妻子,这种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 可问题是,当他知道这个男人愿意为了他的妻子,付出一切后,这心里的感受,可就是相当复杂了。 “穆流年,好好照顾她。我相信,人定胜天!” 桑丘子睿终于完全地冷静了下来,只要是浅夏还没有开始出现任何衰竭的征兆,那么,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本该是高高兴兴的年三十儿,这两人,却是哪一个,也高兴不起来。 穆流年回到了院子时,看到了屋内仍然亮着的灯火,想起今晚,是要为亲人守岁的。 不到子时,是不能睡的,否则,自己的亲人,则是要少福少岁了。 穆流年连忙甩了甩头,没有急着进屋,而是先去了隔壁浴室里净了身,换了干净的衣裳,再三确定自己身上的酒味并不重之后,这才进了寝室。 “舍得回来了?还以为你们要喝到天亮呢?”浅夏只以为他们这些男人都还在喝,所以,也没有当回事儿。 女眷这边散的早,走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的男人,都正喝的高兴呢。 “怎么会?我哪里舍得让我的浅浅独守空房?” 浅夏白他一眼,笑道,“你呀,也就是这张嘴好用。不过,难得的,你今天对桑丘子睿,倒是很和气。” 穆流年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将手中的帕子随手一扔,与她并肩坐在了床沿儿上。 “你今日也是格外的和气,我总不能拆我妻子的台吧?再说了,大家合作一把,还是蛮愉快的,没必要再为些小事而伤了和气。” “你能想通了,那自是最好的。我看他现在看我的眼神,也与之前大不相同,许是他的心底里也是放开了,想明白了。就算是不能成为什么至交好友,至少以后见面,大家都不会太尴尬了。” “嗯,有道理。等回头得空了,我也得给他物色一房媳妇儿才是。” 浅夏轻笑,眸子突然一亮,“对了,你今日可有瞧见青梅看我三哥的眼神?” “嗯?他们两个?” “这一次,三哥也算是立了大功,再加上在这辽城,军中的职务,原本也就是你说了算的。要不,你给他个虚衔儿什么的,总不能让青梅嫁给一个布衣吧?” 穆流年还没从她刚刚的话里头醒过神儿来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