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点,那么,桑丘子睿定然也能察觉到,可是为什么他却要远离了庙堂呢?难道他对肖云放就如此的有信心? 还是说,他表面上远离了京城,可是实际上,却仍然在暗中密切地关注着京城的动向?皇上之所以能有如此出众的表现,全都是出自于他的支招? 穆流年甩了甩头,这样的想法,显然是有些不合实际的。 “海爷爷,我能感觉到,紫夜就要有危险了。浅夏是云家的掌舵人,若是她不能赶快地好起来,只怕,云家,也将陷入危机之中。”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我会再想想办法,尽快让浅夏醒过来。至于你所担心的。”海爷爷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不下山去见一见桑丘子睿呢?他可是自从来了之后,一直没走。” 穆流年的眉梢微动,桑丘子睿就在浮河镇,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没走? 难道,他也是有了什么预感,或者是占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 “呀呀!”怀里的小云华又开始挥舞着自己的两只小胖胳膊,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穆流年见到了桑丘子睿的时候,他正着了一袭白衣,负手立于窗前。 在二楼的位置上俯瞰地上的熙熙攘攘的人流,似乎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桑丘子睿自然知道了穆流年的靠近,却一直不曾出声。 一个依然看着外面,一动不动;一个则是自顾自地坐在了桌前,为自己斟了一盏茶,一声不吭。 这样的两个俊逸非凡的男人坐在一起,屋子里的气氛,却是太过僵硬,而且流动的空气中,似乎是还有着什么诡异的感觉,让人只觉心底生寒。 长风进来为公子送午膳时,就看到了这样奇诡的一幕。 默默地将膳食放下,然后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他没有额外的吩咐,只得慢慢退下,守在了门口,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生怕里头的穆流年会对他家主子不利。 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穆流年的眉心微动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笑,虽然是有些浅,可仍然是预示了他的好心情。 兀自先斟了一盏酒,然后送到了唇边轻轻地抿着,感受着这种米酒入喉的微辣,一时间,心底涌上了一种极为舒爽的感觉。 桑丘子睿终于回过头,看着一袭黑衣的穆流年,微紧了一下眉心,再慢慢踱了过来。 “你倒是不客气。” 在他对面坐下后,穆流年勾唇一笑,“桑丘子睿,这半年来多谢你了。我知道你主要是为了浅夏,不是为了我穆流年,可她是我的妻子,我仍然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了。” “穆流年,你不必一见就提醒我浅夏和你的关系。我知道你们是夫妻,我若是有心要直接下狠手抢,你未必就能抢得过我。” “是吗?” 穆流年脸上有些不屑,不过微沉的眸光里,似乎是在流动着几许让人生畏的光华。当然,现在对面坐的是桑丘子睿,这样的眸光,似乎是并不能吓到他。 “穆流年,我来这里,只是要见一见浅夏,你不必多心。若是当初我想带走她,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追上来吗?” 穆流年的脸一黑,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你果然是还不肯死心!” 桑丘子睿挑眉,面有浅笑,“这就生气了?” “哼!桑丘子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当初因为你早料到了,除了凤凰山,怕是不可能再有地方能将浅夏身上的巫术解除,所以你才不得不将她给了我。若非如此,你定然是会做一个卑鄙小人。” “小人又何妨?此生只要是能得浅夏相伴,吾愿足矣!”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桑丘公子会做出来的事?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不怕遗臭万年?” “呵呵,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穆流年,我从来就不曾放弃过浅夏,就算是她现在为你生了孩子,也依然是我喜欢的浅夏。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将她带走。” 穆流年眯着眼睛看他,这个男人,还真是狂妄,竟然当着他这个正牌夫君的面,就说出这样挑衅他尊严的话,他是认定了自己打不过他么? “浅夏是个人,不是一样物品。桑丘子睿,你该明白,在她的心里,真正爱着的人,一直是我,也只能是我。所以,你休想做任何对浅夏不利之事。” 桑丘子睿淡淡一笑,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一下,“穆流年,你对自己就这样没自信?你一再地对我强调这个,不就是因为你心里头其实是很担心她会被我抢走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