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陪着浅夏离开的皇宫。 经过这么一闹腾,这宫宴的味道,倒是有些变了。不过,好在今日赴宴的人本身就不少,所以,倒也不会使得整个宫宴太过冷清了。 云府,书房。 云苍璃是在宫宴结束后,才与两个儿子一起回府的。云长安是被穆流年送浅夏出去的时候,直接给吼出来的。 “小夏,你的伤势如何?” 穆流年一脸的冷肃,“我们看过了,伤势就只是普通的划伤,无毒,只是,浅夏指端的味道似乎是有些不对。平常人的血不应该是有几分的腥味儿么?可是为何浅浅的血竟然是有些香甜味儿?” 云苍璃一愣,再看浅夏的脸色,这才发现,竟然是白地跟鬼一样。 “浅浅,你怎么了?”穆流年也发现了浅夏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扶住她,几乎就在穆流年有所动作的同时,浅夏的眼神有些涣散,紧接着,便身子一软,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刻钟之后,云长安愤愤地一拳击向了墙壁,“这个皇上,这心也太狠了吧?竟然是给妹妹下了血咒!” “血咒?这又是什么?”穆流年不解,明明之前就曾看过,浅夏的伤口上并未中毒,可是现在? 云苍璃的神色一凛,双眼中的神色有些戚然。 云若奇大怒,“我们云家还不够低调么?皇上这是想干什么?接二连三的试探,真以为我们云家,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吗?” 穆流年不解,仍然是看着云长安,等着他给出一个解释,至少让他明白,何为血咒? “血咒,便是以秘术师的血为引,再加上了数种的神秘药材,然后调和而成。这种药,若是一旦侵入了其它人的身体,那么,便要受到了秘术师的控制,终生不得违背秘术师的指令,否则,将会被秘术师的秘术所制,以致浑身剧痛不止,最终无解而亡。” 云苍璃静静地将血咒解释了一遍,脸色虽然是有着少有的凝重,不过,对于浅夏,倒是没有过分的担忧。 “你的意思是说,浅夏如今被人控制住了?” 云苍璃摇摇头,“并不全对。浅夏自己现在已经知道是中了别人的血咒,这会儿,十有*是在凭借着她自己的意志,在与血咒的主人相对抗。她不想被人操控,所以,才会突然昏迷了。” 穆流年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云苍璃所解释的什么无解而亡,神色焦急,再开口说话,连声音都变了,“那浅夏会不会有事?你刚刚不是说如果违背了对方的意志,便只有死路一条吗?” 云长安手扶着下巴,看着现在妹妹面色苍白地躺在了床上,拧眉道,“父亲说的是普通人。而妹妹显然不是普通人。你别忘了,他自己也是一名秘术师。而且,妹妹抚琴时,我一直都在在看着她,在她的手被划伤之前,显然她是已经意识到了那把琴的不对劲。这一点,你们不是也知道了?” “浅浅说那把琴的味道不对,有着淡淡的腥甜味儿,难道是因为那琴弦是被对方的血和药浸泡过了?”穆流年冷静了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原由。 云苍璃点点头,“很有可能。现在来看,皇宫里头,只怕是还藏了一位精于秘术的高人。血咒这种事,我也只是听闻过,却从来没有真正的遇上过。事实上,血咒,一般来说,也只对普通人有效,而且,对于施术者本人来说,伤害极大。若是碰上了一个心志极坚之人,只怕是还会被反噬!” 穆流年紧了紧眉,再看到了床上的浅夏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嘴唇紧紧的抿着,眼角处时而舒展,时而挑起,很明显,这是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情境里,与什么人在对抗着。 “舅舅的意思是说,浅浅会被人吓了血咒,主要是因为那人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寻常人?” “不仅仅如此。”云苍璃摇头,“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试探浅夏,没有必要下这样大的血本儿。毕竟,即便浅夏是普通人,可是我却是皇上知道的一名秘术师,既然是身为秘术师,那么我对于血咒,就不一定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云苍璃的话音刚落,便见床上浅夏的动作似乎是更大了一些,她的胳膊竟然是还挥舞了两下,然后还是被穆流年抓住,再用了些力道,才又摁回去的。 “舅舅,她现在这样,真的没事么?”穆流年看着浅夏的额上已经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渍,很显然,现在她在那个未知的情境里,定然亦是十分的辛苦。 “血咒一事,浅夏是知道的。她也曾修习过这个秘术,虽然是未曾有所大成,不过,既然是修习过,那么就知道这血咒的弱点在何处。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云苍璃的声音听起来轻缓冷静,的确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不过穆流年显然就没有这么冷静了。 看着浅夏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穆流年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不会秘术,是一件多么无助的事! “舅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