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找你的那位家丁,生的什么模样儿?穿的什么衣服?脸上又有何特征?” 一字一句,说地极轻极慢,似乎是怕那小男孩儿听不清楚,又恐是惊到了他,这脸上的笑,越发地温柔了起来。 “他穿着深色的衣裳,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管事的。虽然是还特意戴了家丁们才会戴的那种帽子,可是显然就是有些不太合适。帽子有些小。那人的手上还戴着一只明晃晃的金戒指,虽然不大,可是做为仆人,能戴得了这种好东西,显然不是一般人家儿的下人。” “很好,他有多高?模样儿如何?” “个头儿就是中等的样子,模样一般,略有些胖。脸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净吃好的了。” 明明就是有些调侃戏谑的话,可是这小男孩儿说出来,却是明显地透着几分的呆板、生硬。而且再看这男孩儿的眼神,竟然是多了几分的呆滞,不再似刚进来那会儿的灵动,这会儿眼里即便是连那抹恐惧和慌张,也都不见了。 皇甫定涛脸上仍然在笑,只是那双眼睛里明显就多了几分的寒凉。 等到皇甫定涛一行人都离开了此地,那个小男孩儿的手上,已然是多了一个用蓝色的细葛布包着的东西,约莫就是平常的盘子大小。 小男孩儿在他们走后不多时,便打了个激灵,然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再四处一看,转身就往外跑了。 不远处,一名护卫打扮的男子,则是悄悄跟了上去。 等这一切都消停了,破庙东侧的一间民房里,才走出了两名年轻男子,相视一笑,扭头走了。 这最后出来的两人,正是浅夏与云若谷。 两人悠哉地回了客栈,云长安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看到两人回来了,立马就将人给迎了进来,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嘟囔着,“怎么样了?东西拿到手了?” 浅夏瞪他一眼,“你问谁呢?那阴阳盘不是让三哥去取了吗?” 云长安一愣,随即一拍脑门儿,“也对!瞧我这记性!” “三哥还没回来?” “没呢。要是回来了,我不就知道了吗?” 浅夏的眸光微暗,略有些不妙的预感,浮上了心头。 云若谷看了二人一眼,宽慰道,“妹妹放心,不会有事的。三弟的身手,虽不能说是全天下最好的,可若是想要绊住他,怕也是不容易的。再说了,这一次,咱们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么?” “但愿吧。”浅夏看了一眼远处,这才脸色不佳地进了屋子。 等到皇甫定涛回了自己的住处,自然是先让人查看了一遍那阴阳盘。 “公子,那面假的,果然如您所料,被人盗走了。”护卫的手上捧着一个空盒子,走了过来。 皇甫定涛冷笑一声,“房家的人,果然是厉害!不愧是在凤城隐藏了多年的实力,竟然是早就盯上了皇甫家?” “公子,您的意思是昨日来的人,和今日的事情,都是房家的人?” “哼!好一个精明的房家,人人都以为他们为人清高,看不惯这浮尘俗世间的一些个俗物,可是实际上,他们却是将这些看的比命根子都重要!什么书香门第,世代清贵?分明就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公子,那您说,这房家为何要盗取这阴阳盘?要知道,在世人眼里,此物再珍贵,也绝非是世间就此一件儿,那房家,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说的好!世人都以为这阴阳盘不过就是一个去毒的功效,既然是房家要抢,自然就是有他的原因。”皇甫定涛话锋一转,看到了一旁的黑衣人,“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公子,属下查到,三年前,房家表面上风光,可是实际上,已是快要坐吃山空了。可是不知何故,这三年下来,房家不仅仅是没有没落下去,反倒是蒸蒸日上!不仅仅是族人的日子越过越好,甚至是还出了大笔的银子,将房家的两名嫡系的公子,给捧到了正四品的京官儿的位置上。” 那黑衣人面有不解,“这两人还都是实差,都是肥缺儿。” “那房家这些银子,都是来自何处?可查清楚了?” “回公子,那些银子的来路,属下派人查了一日,至今未能得到任何的线索。” “查不到,那就更说明了房家的银子来路不正了!若是来路正了,又怎么会查不出来?哪家的产业赚了银子,哪处的庄子收成好了,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来?” “是,公子。” 皇甫定涛摆摆手,“下去吧。告诉底下的人,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得大意松懈。” “是,公子。” 同一时间,云若奇也总算是回来了。 看到他气喘吁吁,两手空空的回来,浅夏便忍不住蹙了一下眉,“没有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