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都不会有人信的。 “你的意思,这是桑丘子睿对你的试探?” “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桑丘子睿为人聪明,行事颇为谨慎小心。这一点,从他出手对付桑丘子赫上,我们便能看得出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击即中!丝毫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自己身中碎心蛊,如此痛苦,且能不能继续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却在得到了消息之后,未曾立即动手,便能想见他的态度了。” “是我疏忽了。你放心,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浅夏没有再说话,她现在的心里,没来由得便是有些恐慌了! 不是对于卢少华会出事的恐慌,亦不是出于对碎心蛊的畏惧。而是对桑丘子睿这个人,她越来越看不透,也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男人了! 真是有些弄不清楚,当初选择了助他,到底是对,亦或错? 或许将来某一日,自己再有什么事触怒了他,自己曾经相助过他的事,会让他能网开一面吧! 浅夏又自嘲地笑了笑,她怎么忽略掉了桑丘子睿的实力呢?当初关于桑丘二房的事,即便是没有她出手,桑丘子睿一样可以解决掉这些麻烦。 桑丘子睿的动作很快。准确地说,是在两天后,一出手,便直接将卢少华给下狱了。 卢少华罪名有二,其一为谋害刺史,这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其二为勾结狱卒,私放囚犯,其罪当诛! 二罪并发,至少,也是个斩立决了。 当然,卢少华是官身,再加上梅氏一听说他出事,便立马给京城的梅家去了信,所以,卢少华的罪名,自然是不会那么快就定下来的。 不过,梅氏打听了一番之后,也是有些沮丧了。 方刺史那里已经是掌握了大量的人证物证,这案子想要翻身,几乎就是再无可能了。 梅氏也是个心狠的,当然,若是站在了公平的角度来说,应该说她是个冷静理智的。卢少华一被人带进了府衙里,梅氏便以进京求父亲为其奔走为由,带了自己的金银细软,直接就回京了。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 当然,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卢少华最终被定下了罪名,且定了行刑的日期之后,是桑丘子睿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 浅夏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桑丘子睿,面色平静地问道,“你的蛊毒最近发任地不太多了吧?” “还好。应该要多谢云公子了。” 浅夏突然勾唇一笑,金黄色的阳光透过了薄薄的轻纱,直接就洒在了她的娇颜之上,使她整个人宛若是被人镀上了一层金粉一般,圣洁,却又高贵。 “桑丘公子,我们这间,应该是合作的关系吧?” “自然!这一点,早在上次浅夏来安阳城的时候,不是就已经确定了?怎么?可是浅夏觉得子睿何处做的不好了?” 浅夏轻笑,不语。好一会儿,云长安进来,看了两人一眼,才道,“妹妹,东西都准备地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马上。” 桑丘子睿略有不悦,他并未收到任何他们要离开安阳城的消息,就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一点儿痕迹也未曾留下,这种不受他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被动。 “你们要去何处?” “你不是来告诉我,我的生父,将会与我阴阳两隔了?我虽不再是卢家的人,可至少,他也是我的生父,总该去探望一番吧?至少,在他临死之前,我总得让他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不是吗?” 浅夏盈盈笑着,只是那笑,与她周身的气质怎么就那么地不符!至少,在桑丘子睿看来,现在的浅夏,这笑里头,似乎是还藏了几分的寒意。 桑丘子睿微微转动了一下自己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只是拧眉看着她笑,那幽深的眸子里,似乎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次日,浅夏不过才行出去不足百里,便听到了朱雀送来的最新的消息。 卢少华的罪名一定,自然后头就该是抄家了! 浅夏冷笑一声,“好一个桑丘子睿!好!很好!我说他怎么会那么好心,亲口来告诉我这一切,原来,昨日他找我叙话之时,正是卢府被抄之际!这是生怕我不知道他的本事么?” “妹妹,卢府被抄,按理说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呀?” “呵!哥哥,你太小看桑丘子睿了!之前皇甫定涛能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洪县县令的头上,紧跟着便揪出了卢少华。如此神速,却在后来卢少华被下狱之后,任由他的消息被送回京城梅家,任由梅氏回京,甚至是任由梅远化在京城开始活动了。” 浅夏说完,眸带笑意地看了二人一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