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刻意地冷下自己的气息,可是与生俱来的一种独属于秘术师的桀骜之气,还是将卢子荣这个小孩子,几乎就是压得喘不过气来! 卢子荣如果知道云长安还只是一个半吊子的秘术师,就该庆幸,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云浅夏,否则,怕是那种冷冽的傲世之气,估计会将她给压的晕了过去。 卢子荣的一张小脸儿上,已是开始有了汗珠凝结,对于云长安的话,却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的姨娘是什么人,他不清楚,只是私底下,听到了不少人说他姨娘不好之类的话,可是现在,被人当面就这样说出来,还真是有些不太舒服! 卢子荣的年纪不大,虚岁才五岁,对于云长安的那些话,并不能完全地领会。不过,他还是知道,刚刚那话,是*裸的指责和鄙视! 云长安说完,看了一眼他的反应,便直接一甩衣袖大步出了偏厅,“方子在桌子上,自己按方抓药吧。” 云长安走出了几步后,复又止步,转头有些阴恻恻道,“当然,若是你信不过我,也可以不用按那方子抓药。就当是我没有开过就是了。” 云敬丽一愣,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也不敢上前去问。事实上,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云长安就走远了。 云长安才过了穿堂,便看到了前头厅里坐了几个人,近前几步,才看清竟然是方桦来了。而主座上坐的,正是云浅夏和穆流年。 云长安急步进来,连看也不看方桦,“你怎么出来了?” 浅夏的脸上仍然是覆着面纱,一双黑眸清亮孤冷,眉梢处微微透着的几分笑意,勉强还能让人觉出了些许的暖意。 “方公子来此,哥哥正巧不在,自然是该由我出来招待贵客了。” 浅夏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柔软,方桦的眸子随意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便亮了亮,仿佛眼前的女子,不止是一个人,更像是一道让人着迷的风景!那清婉的声音,更似是春风细雨,让人不忍离去。 方桦的反应看在了穆流年的眼中,自然免不了就是有些腹诽,暗骂这厮上门拜访不会挑时辰! 难道不知道这会儿云长安正在为人诊治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不在才来,分明就是故意的! 穆流年还真是冤枉了人家方桦,他哪里知道这里会有人来求医? “现在我回来了,你快些回去吧。”云长安有些不耐烦,“三七,快扶你家小姐去后院儿歇息。” “是,公了。” 方桦对此倒是没有多大的疑心,毕竟,云浅夏是女子,自然是不适合再继续留在这里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云浅夏一动,一旁的那位元二公子也跟着动了,而且两人几乎就是并肩离开了大厅,直奔后院儿了。 这就让方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不成,那位元二公子的身分,另有蹊跷?可是再有蹊跷,也不应该是陪着一位姑娘回后院儿吧?便是护卫,也断没有并肩而行这样的道理呀! 更何况,刚才他是坐在了主座上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护卫,难不成,是这位云小姐的未婚妻? 云长安看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坏心眼儿立刻就转了起来,“让方兄见笑了,刚刚那位元二公子,其实是在下的一位堂姐,这是故意扮作了男子,只是为了出府方便的。” 方桦这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 “不知方公子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哦,家父的身体已然大好,母亲一再叮嘱要在下备了薄礼,前来答谢。” “方公子客气了。在下既然是医者,治病救人,自然是分内之事。方府既然是付了诊金,便无需再另外酬谢了。” “云兄这便是见外了。说起来,我祖父早先原是与云家的老太爷交好的。只是后来,云老太爷早逝,而家父又一直是被外放,云伯父也是常年不在京中,故而两家才生疏了。” 这便是有意套近关系了? 云长安不动声色,笑道,“说起来,我也是离京五年了,这五年来,若非是因为妹妹的身体不适,需用灵药续命,我也不必四处奔走。刚刚我妹妹你也见过了,身体本就有些差,五年前,先是被卢少华一脚踢中了心窝,在床上养了近三个月,才勉强能下地。孰知后来在京城,竟然是又意外遇袭,险些丢了性命。” 方桦在一听到他说起了浅夏的时候,便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关于云浅夏的消息。 “五年前的事,在下也曾听过。当时年幼,正在京中陪伴祖父。听闻,令妹还是为了护住林夫人,这才伤了自己?” 林夫人?当时的云筱月,可还只是明面儿上的未婚妻,根本就未曾过门,看来,这方家示好之意,再明显不过。 人家上赶着递好话,自己这边儿自然是不能拿了难听地来堵人家的嘴! “是呀!当时我这妹妹也是急了,为了救姑姑,竟然是直接就扑了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