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吗?” 桑丘子赫的呼吸一滞,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母亲果然是在桑丘子睿的手中!” 任玉娇不徐不疾地帮他斟了茶,动作轻巧地在其对面坐下,“表哥不必担忧,姑姑现在在他的手上,许是会受些苦楚,不过,好在她对你的事情所知不多。另外,最起码,短时间内,她的性命亦是无忧的。” 桑丘子赫的眉心动了动,“可有什么法子能帮我救出母亲?” “现在还不是时候。”任玉娇的脸色淡然,仿佛被抓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姑姑一样。 桑丘子赫的手直接就攥住了她的胳膊,“任玉娇,别忘了,她也是你的姑姑,将来还会是你的婆婆。” 任玉娇一挑眉,视线落在了他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上。 “表哥的情绪看来很激动。这样的话,那我奉劝你一句,这个时候,不要做出任何的决定。因为情绪不稳的人,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看着一脸平淡,眼神清冷的任玉娇,桑丘子赫的心里便是有再大的火气,此时也烧不起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极对! 外人只知任家的这位病弱小姐,天生体弱,且性子懦弱冷淡,不喜与人来往,便是被欺,也是不喜欢将事情闹大。却是极少有人知道,她的智慧,实可谓女诸葛! 便是任家的家主,也还是近期内,从自己的口中得知的。也正是从那以后,才彻底地改变了对这个孙女儿的看法,并且是提高了她在府中的待遇。 桑丘子赫在她有些冰冷且压迫感十足的眼神下,不得不松开了手,“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如果我没有猜错,大伯已是与父亲摊牌。大伯甚至是对于之前父亲派人暗杀桑丘子睿的事,也都知道了。” “那又如何?” 任玉娇不为所动,面上仍然是清冷的,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玉手,轻轻地为自己斟着茶。 “若是两房撕破了脸,父亲便再没有继续留在静国公府的理由了。” “你觉得这种事情,老夫人会允许吗?”任玉娇的提醒,倒是让桑丘子赫清醒了几分。 “别忘了,桑丘弘便是知道了这一切,亦是无用!一则,他没有证据,二则,若是他当真将这一切挑破,你觉得,老太爷和老夫人,就会对他的话,全然相信?” “你的意思是?” “若是果真如此容易,那日,桑丘子睿也就不必费尽心思地设计姑姑了。因为他知道,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切与你们有关。” 桑丘子赫顿时心绪平稳了许多,她说的不错,这些年来,父亲和母亲将事情做的都是十分干净。若是他们手上有证据,又岂会等到了现在?怕也只是猜测罢了。 “那接下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任玉娇的唇角一弯,原本清秀的五官,因为她这一笑,竟是多了几分的潋滟之色,宛若一旁刚刚被她打理过的牡丹,竟然是多了几分的明媚春华。 “表哥,听说,三夫人不是一直心仪于桑丘弘吗?” 桑丘子赫的心思一动,随即眸光又黯淡了下来,“只是这阵子,三婶儿似乎是足不出户,而且跟三叔的感情也很好。” “很好?”任玉娇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冷冽,“十几年的感情,岂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 桑丘子赫抬头与其对视一眼,眸中,已是多了几分的闪烁。 两日后,桑丘三夫人,也便是小付氏,带了两名婢女,往大房的院子行去。一连这么多天,未曾出过院门,甚至是连二房嫁女,她也以身体有恙为由,不肯出门。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想做的,无非就是彻底地将那个人忘干净。 小付氏经过了那一次云浅夏的催眠,并且是被她用秘术,洗去了自己一部分的记忆,虽然是对桑丘弘,已没了那种心思,可是心底最深处,还是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这样一个人的。 所以,她才会许久不肯出门,就是为了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也让自己与现在的夫君,能有更多的了解。 走了长长的一段回廊,终于是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