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由自主地便紧张了起来。 “长平王妃查到了这个,可是长平王竟然是还没有废了那个梅侧妃,只是对其日渐冷淡?云放,你难道就不觉得有些奇怪?” 肖云放一愣,细想之下,“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果真有了几分的奇怪!依着那长平王如此看重穆世子的病情,却是在明知是梅侧妃动了手脚的情况下,未曾杀了她,而长平王妃似乎是也未曾细细追究,的确是有些蹊跷了。” “不错!” 话落,屋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安静地几乎就是可以听到了两人的呼吸声,以及那香炉薰香的轻燃声。 好一会儿,桑丘子睿的眸子突然缩了缩,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喃一声,“除非是这个梅侧妃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后台,让长平王即便是恨毒了她,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更大的后台?” 肖云放重复了一句后,顿时色变,“难道是父皇?” 桑丘子睿立马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睛则是往门窗处各瞟了一眼,然后才冷眉道,“小心说话。” “二表哥,你说,父皇他竟然是?” “看来,我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联合长平王府了。” “长平王?多年不问政事,而且心思似乎也一直只是在那个病弱世子的身上。你觉得可行?” “长平王的手上,可是握有五十万大军的统率之权呢!虽说他多年来不理朝政,可是那些士兵,却都不是假的!” 肖云放点头不语,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悟道,“父皇多疑,这些朝臣们自然是都知道的。长平王,怕不仅仅只是为穆世子才会远离了朝堂了。” “你总算是还不算太笨。” 桑丘子睿这样地去评价一位远比他的身分高上许多的皇子,可是神态举止,甚至是气势,在任何人看来,竟然是毫无任何的违和感! 就连肖云放自己,也未曾察觉到被他这样说,有何不妥。 “长平王不仅仅是为了穆世子,甚至于,穆世子的病,根本就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想要护下的,是整个穆家,而非一个长平王府。” 肖云放顿时大惊,脸上的震撼之色,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二表哥,那依你的意思,那位穆世子他?” “装病倒是不至于。”桑丘子睿摇摇头,“我之前听到消息,说是穆世子的确不是病,而是身中奇毒!听说是一出生就被人下了毒,只是一开始未曾发觉。还有,你想想,长平王的府内虽然是有着众多的侧妃姬妾,可是长平王与王妃却是恩爱的很。为何多年来,却是始终未能再诞下嫡子嫡女?” “早先在穆世子出生之前,长平王府便夭折了一个孩子,听说为此,长平王妃还病了小半年。直到后来再有了穆世子,整个人的状态才好了起来。” “所以说,京城现在表面上看,最远离争斗的是长平王府,可是实际上,长平王府却是始终都在朝堂争斗的最核心处!至少,在皇上看来,长平王府,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他的喉咙处,想吐又吐不出,可是咽到肚子里,他一没有这个本事,二没有这个胆色。” 听到桑丘子睿竟然是如此议论自己的父皇,言词间毫无恭敬之意,甚至是还暗含了几分的讽贬,肖云放的脸色,略有些难看!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父皇!是紫夜的一国之君。 如今听到了外人,甚至是连个臣子都算不上的桑丘子睿如此妄议,心里要是能舒服了,那才怪了! 桑丘子睿似乎是没有看到肖云放的微妙变化,淡淡一笑,“云放,你的势力还是太弱了。而且,跟大皇子比起来,你还差了一样东西!” “什么?”肖云放几乎就是下意识地就有了反应。 这些年肖云放在宫里宫外,最忌讳地便是有人拿他和肖云松做比较。 他才是光明正大的嫡子,他才是皇后所出,可是每每听到了外人拿他一个嫡子去与庶子做比较,且还常常被人叹作不如之时,这心情便是十分的阴郁! 如今,听到了自己一直敬重的二表哥,竟然也是出言叹自己有不及肖云松之处,他怎能不急? 当下,竟然也是忘记了先前桑丘子睿对于皇上那种不屑且有了几分轻蔑的态度! “你的心,没有肖云松的狠!” 肖云放听罢,只觉得浑身一僵,全身的血液似乎是开始逆流,又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