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的脸颊只觉得抽了抽,“任是山珍海味,总吃也会腻吧?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到我了,都要逼着我吃这个东西?” 穆流年的眉毛一挑,“不吃?那好呀,以后你也就别想着再用你的什么秘术了。我会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你,盯着你。看看我们谁耗得过谁!” 浅夏轻叹一声,无力地扶了扶额,一抬头,望着满天的星空,忍不住就开始发起了牢骚,“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行了!不就是让你吃些核桃仁儿吗?至于这样为难么?你要是不吃,我吃!” 云长安说着,伸手就要去抢那些核桃仁,穆流年自然是不肯的,瞪他一眼,“想吃不会自己剥呀?” 云长安的脸色僵了僵,一脸怒色道,“真是没有人性!给她吃就成,我吃就不行!过分!” 说着,也不再理会二人,纵向一跃,便进了院子了。 浅夏倒是也想学着云长安那样潇洒地纵身一跃,可惜了,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在穆流年那有些骇人的目光中,勉强将他手中的那把核桃仁给吃了。 当然,穆流年也没有委屈了她,给她斟了一盏牡丹露,算是对她听话的奖励了。 “我知道你是吃的多了,所以不想再吃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你的秘术要耗费多少的精力?仅仅是靠着那些普通的膳食怎么能行?大不了以后咱们少吃些,或者是我想法子让人给你磨成了豆浆喝,这总成了吧?” 浅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不再那般地僵着了。 “走吧,要不要去那边儿再看看?” 浅夏摇摇头,“不必了!事情能发展成什么样,我大概也能猜地出来了。桑丘华这一次,怕是死定了!” 穆流年贼贼地一笑,“死倒是不至于,不过,以后总不会再有好果子吃也就是了!而且,过了今晚,只怕桑丘家主,只会让人尽快地帮她寻了一门亲事,早早嫁出去为妙!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据说当天晚上,倒是折腾地挺热闹。 那个名叫荷香的,早早地得了信儿,当即就吓傻了。 等到了桑丘华的人过来,便发现她早已是悬梁自尽了! 如此一来,桑丘华反倒是说不清楚了! 一则,派去叫荷香的人,是她自己派过去的,压根儿就没有旁的人在场! 说的好听些,是那荷香自尽了,说的难听些,谁知道是不是桑丘华看到事情败露,直接就杀人灭口了? 更糟的是,桑丘子睿听说自己的母亲晕了过去,当下便有些焦急,直接就让人用了软架子将他给抬了过去,进屋的时候,也只是让长风搀着。 桑丘大夫人一看到自己的儿子果然是无事,这才安心,当即便是一番激动,哭了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桑丘业和任氏若是再不能表态,怕是由此,大房与他们就真的生了嫌隙。 更重要的是,如今可是当着二皇子的面儿呢,总不能让他也对二房的人都有了意见! 原本桑丘老太爷就因为白天桑丘华将桑丘子睿气倒一事,半信半疑,如今再经过了这么一出儿,自然是深信不疑! 他原本是想着此事定然是桑丘子睿在算计二房,可是白天看到了那些血水,并且是亲眼再看了他的伤口,自知这个孙儿还不至于为了一整治一个桑丘华就使出苦肉计来! 如今看到大儿媳急成了这样,更是笃定了这事儿不会是桑丘子睿干出来的。要知道他对自己的母亲,可是向来敬重维护,怎么可能会让她着了这么大的急? 桑丘老太爷心底里有了数儿,认定了此事与桑丘华是脱不了干系的,也不再耽搁,当天晚上就让老夫人派了人出去,次日前晌,便将桑丘华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桑丘业这边儿的人一听到了消息的时候,当真是急得手足无措了! 要知道,桑丘华要嫁的人,虽然是名门望族,对方却是将近四十,而且桑丘华嫁过去是做填房。这一过去,就先当上娘了! 更离谱的是,听说对方的嫡长子,都比桑丘华长上一岁。 桑丘业和任氏心急,桑丘华哭地是死去活来,一口咬定了是有人陷害她,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莫说是无人信她,便是真信了她,也是无用了! 桑丘华一想到了自己今后要与一个比自己的父亲小不了几岁的老头子共度余生,这气便不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