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心想,孩子左右是不能留的,这碗堕胎药,谁端来她都会觉得难过,除了赵岘,他亲自命人熬好药,她必定会喝个干净。 她甚至变态的想,等孩子彻底从她肚子里消失时,她在告诉赵岘,这孩子的亲爹是究竟谁,那时,赵岘会不会后悔? 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大抵是不会的。赵岘有多厌恶她,只有她最清楚,她怀的孩子,哪怕可以健康的出生,平安的长大,赵岘顾及俩人的关系,也不会承认孩子的存在吧。 笑着笑着,赵宁突然又呜咽了起来。 当骆言知晓她怀有身孕时,什么都没有问,顾念她的身体,要她再三考虑。若是她肯生下来,他甚至愿意给她的孩子当个便宜爹。 她与骆言之间,也不过是仗着儿时的那丁点情分。她从未想过,十余年未见,他却愿意将她护在怀里,给她缺失的所有的来自哥哥的爱。 可赵岘呢,他得知她怀了孩子时,又做了什么? 他在逼问她、甚至要…… 到底是不喜啊,否则,怎会做的如此绝情? 赵宁蜷缩着身子,佝偻成了一团,嘴里小声嘟念着,“言哥哥……··” 那一句,不甚清晰,听在赵岘耳里,却如同一记炸·药,炸的他五脏六腑溃烂生疮。 他垂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姑娘,嘴里一遍遍的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身子因为太过隐忍而瑟瑟发抖,紧握双拳的手背上,青色血管暴动,狰狞的可怕。 他竭力的克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孩子果真是骆言的,对不对?” 赵宁顶着一双哭到红肿的双眸,转过身,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又灿烂的一笑,挑衅道:“你想要除掉我的孩子是么?来吧,我根本不怕你,我们还会再有,有很多很多个孩子……” 话音未落,赵岘便高高举起了他的手,那一巴掌如一阵劲风一样袭来,却在落下之际,生生的停住。 他似海深的黑眸内,此刻,雾气缭绕,像是清晨里大雾弥漫的森林,让人迷失在内,找不到方向。 他压抑着,嗓音几近嘶哑,一字一顿的道:“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 * 药是由清月亲自端来。 当赵岘去接碗时,清月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想要开口的话,却被赵宁直接打断。 “清月……”厉声一喝,吓的清月双手一抖,碗里的药洒了大半。 赵岘凝眉,回身看了眼赵宁,只以为她是不愿意喝下这药,态度更是强硬了几分。 他接过,回身,生硬的伸着胳膊,直接递到赵宁跟前,垂眼冷睨,问:“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赵宁双手撑着床坐起了身,她嘴角苍白,露出饱含深意的一笑,暧昧的道:“哥哥,你喂我喝好不好?” 见赵岘深凝着他并未有所动作,好像要从她异样的举动中找出什么破绽似的,索性也不浪费时间。 “我自己喝便是。”说着,伸手接过碗,将将送到唇边,清月便风一样的跑了过来,她眼疾手快的瞬间将碗打翻在地。 “不能喝……”尖锐的声音震耳欲聋。 她跪在赵岘跟前,拉着他的裤脚祈求道:“这孩子生下来后丢了也好,埋了也罢,总是,主子不能堕胎。” “你放肆。” 清月仍旧抓着他的裤腿不肯放手,哽咽着道:“主子的身子……” “清月,你给本宫滚出去。”赵宁急急的想要冲下来阻止她的话,不想却被赵岘一把摁回了床上。 “继续说。” 清月抬头望了眼赵宁,冲她摇了摇头,哭着道:“主子,您不能毁了自己的人生,以后的路还那么长。兴许,您会遇到真心善待您、愿把您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呢,那时,您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