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了床边。 张素满目的挑衅,蔑视一笑。 赵岘看着这一幕,刹那间,五脏六腑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了一般疼痛,仿佛被人欺负的是他本尊一样。 他铁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络筋脉犹如一条狰狞的饿狼,方才那股子没有发泄出去的无名怒火终于有了着落点。 他似一阵疾风瞬间移至跟前,铁拳夹杂着劲风直击胸口,怒不可遏的质问他:“谁让你碰她的?” 张素被打飞出去几米之远,画着百鸟图的屏风也被掀翻在地。 一口鲜血如注般喷了出来,张素挣扎了几次才险险的爬了起来,默默的跪在地上。 此刻的赵岘如同被人从口中抢了食物的狮子,暴怒的恨不能一口咬烂他的皮肉。 他双眸嗜血的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压抑着隐忍的怒意,冷冷道:“滚。” 张素如获大赦一般踉跄的爬起来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生怕晚一步赵岘再变了主意。 赵宁抬头瞥了眼形似罗刹的赵岘,眼底的嫌弃之色不觉于眼,她挑着一侧的嘴角冷嗤一声,嘲讽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赵岘垂着眼帘静静的望着她的容颜。 瘦了,退了婴儿肥,露出了尖下巴。 还是以前可爱,不过现在更有韵味了。 脸色苍白,气色也极差,是不是骆言待她不好? 想到此,赵岘的五指不自知的慢慢收拢,握成了拳头。 方才太轻敌,只以为骆言是个弱鸡,所以手下留情了,应该往死里揍他才对。 赵岘收起怜惜的神情,他别开眼,不敢看赵宁,哄着道:“宁儿,我们回去吧。” 赵宁嗤声一笑,她歪头,吊着眼梢看着他,右手慢慢的抚摸上小腹,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手上的力道便不受控制的加大,攥着那一撮布料已起了褶皱,她咬着牙,道:“康平王的这个‘回’字用的甚妙啊,只是不知,本宫与你可有一同‘回’的地方?” “宁儿,别闹了,有事,我们回去再说。” “赵岘,求你别装出一副对我有多迁就的姿态行么,真的很恶心。” “回去吧。” “……” 赵岘是铁了心的要磨她性子,见她不语,又重复了一遍。 “回去再说。” 赵宁被气笑了。 “赵岘,你是有病么?以前不是顶烦我缠着你么,现在怎么跟块狗屁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 “我们回去再说。” 艹了,真特娘的有病。 赵宁怕多看他一眼自己再折寿十年,索性也别开眼,她吐了口气,垂首,把玩着腰间的玉坠子,劝诫自己不要跟傻逼一般见识,气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他喜欢像跟木头似的杵在这,由着他好了。 “清月,给本宫弄点吃的来,本宫饿了。” 早饭刚用完没多久,奈何怀了孕的人贪嘴,总是饿的快。 清月瞥了眼石佛似的赵岘,不太放心,倒也应下了。 “奴婢这就去。” 赵宁吩咐完,兀自的踢掉鞋子,打算眯一会。 人将将躺下,谁知赵岘抽了哪门子羊癫疯,他倏地弯腰,连被子带人一同卷了起来带进怀里,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一边闷声的道:“回去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