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他到底在想什么? 赵岘没有看她,又重复了一遍。 “私自出宫,太子是嫌日子舒坦了?” 赵宁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被他一句话直接打回了原型。 她撇了撇嘴,‘嘁’了一声,反问道:“你怎知本宫是私自出宫?” “既然父皇不知,太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 赵宁懒得跟他掰扯是否‘私自出宫’,生硬的道:“这是本宫的事。” “太子既然是储君,你的事就不可能单单是你的事,除非,你不是太子。” 赵宁闻言,当即变了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岘不理她,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冲着不远处伸着脖子努力朝他们张望的凌越吩咐道:“送她回去。” 赵宁一听,当即慌了。她忙小跑的跟上前,气呼呼的低声道:“赵岘,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我还就不回去了,看你能拿我怎样?” 骆言站在原地,看着一前一后慢慢走近的俩人,后面那个气哄哄的像只话痨的鹦鹉,独自一人叽叽喳喳,得不到回应,觉得情景莫名熟悉。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与赵宁缠着赵岘的那些时光慢慢重合。 “赵岘,你是哑巴么?我说的话你听不见么?”赵宁絮絮叨叨了一路,直至走到方才离开时的位置,赵岘仍旧没有理她。 此刻,城门不知为何又重新打开,百姓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忙碌的一天开始了,无人再留恋无关于己的事情。 赵岘也不多留,他利落的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冲着凌越交代,道:“留下一半士兵护送她回去。”言罢,手中的长鞭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后,马儿高举前蹄,仰天长鸣,旋即发了疯的冲了出去。 凌越:“……”这绝逼是要命的差事啊,他可以拒绝么? 赵岘走后,赵宁瞧也没瞧凌越一眼,仿佛没这个人似的。她转身面对着骆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挑着一侧嘴角,嫌弃的咂嘴,“啧,怂样,过了十年,还是打不过他。” 骆言失声一笑,他抬手蹭了蹭鼻尖,倒也不多辩解,只道:“殿下貌似也没什么变化。” 赵宁懒得同他争辩。 她扫了眼他身后书生打扮的赵向西,随口问了句:“你要去哪儿?” “回小叶城。” 赵宁闻言,眼睛倏地瞪大,“巧了,本太子也去小叶城,路途遥远,正巧搭个伴。” 骆言略过她看了眼不远处停放的马车,想了想,道:“草民有急事要办,必是风雨兼程,殿下看起来是去游历,跟着草民,只怕什么都看不到。” 赵宁琢磨着他说的也对。 既然路不同,只好拜别。 “有缘,小叶城见。” 骆言盯着她认真的神情,莞尔一笑,道:“有无缘分,全凭人为。”言罢也不等赵宁反应,又道:“此番路途遥远……”说着,朝她身后的凌越瞅了眼,眼神淡淡,接着又道:“想必殿下也需人手帮忙,不若,草民将沐阳留给殿下,必要时,可助你一臂之力。” 话里的意思,赵宁自是懂得。 她也不谦虚,笑盈盈的冲他拱手,“大恩不言谢。” 身后侧的凌越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俩人的对话,闻言,后脊骨没来由的一阵恶寒。 不知为啥,他总有种预感,这番任务,恐怕凶多吉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