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不过是因为身体不好,习惯用温养身子,永平王一个大男人,也虚寒入体,自分泌不调? 林逸衣接过面,淡黄色的面体伴着浓香的芝麻酱,面上简单洒了一小撮黄瓜丝,看着并没有复杂的卖相。 元谨恂没有犹豫,伴着香浓芝麻酱的面条入口,瞬间觉得口齿生香,腹中饥饿,一扫碗中简单的装扮,呈现与之相反的口感。 反而因为没有期待,更举得面体劲道,酱香独特,入口的鲜香感,一别往日芝麻酱的稠腻,味觉天然带香。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吃着。 元谨恂用了两碗,喝了一盅汤。 林逸衣吃了一碗,喝了一碗养生粥。 然后元谨恂看书,林逸衣坐在他对面也看书,左手的量球习惯性入手,做着简单的锻炼。 年婳站在元谨恂身边伺候。 春思、春香站在王妃身边伺候。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翻书的声响还蜡烛燃烧的光晕。 月色渐渐变浓,阴风刮落了支窗的铁钩,发出一声轻响,惊了两个看书的人。 春思急忙退去,关窗。 外面起了风,看来会有雨。 元谨恂见天色不早,放下书本:“宽衣。” 林逸衣见他进了内室,也收了书入内。 当春思把帐子放下,年婳与方艺如平时一般站在帐外。 春思、春香见状也在外面伺候,有什么吗,不就是比谁更尽心,别以为她们娘娘身边没人,显摆你们王府排场足。 帐内红光悠悠,两人以一肩的距离平躺,当得起相敬如宾四字精髓。 林逸衣刚要闭眼。 元谨恂淡淡的声音突然在帐内响起:“身体最近如何?” 林逸衣闭着眼,培养睡意:“好多了,走的时间长了,还是有些气虚,大夫说养养就好。” “前些日子宫里赏下来一支百年人参,明让年婳取来,给你补补身子。” “不用,大夫说身体虚,不能大补,只能慢养,王爷留着用吧。” “那就把厨房里的燕窝都给你送来,放着也没用。” 林逸衣闻言没有推辞,前院的燕窝永平王的确用不着。既然已经破了‘寝不语’,林逸衣正好也有话说:“王爷,妾身有件事跟你商量。” 元谨恂把手枕在脑后,手肘悬在林逸衣一指之外,近得彼此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说。” 林逸衣双手搭在腹部,睁开眼眨了眨,又闭上,声音依旧淡淡的:“妾身这些年身体不好,这两年又总是在养病,照顾两位少爷上你,便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是耽误了两个孩子。 自冥眼看到了该启蒙的年龄,妾身还没有给他选陪读,自浩活泼好动,妾身难免会疏于管教。 妾身想着,不如把二少爷给韩氏教养,也算跟大小姐做个伴,年婳要服侍你,到底是不方便,你说呢?” 床帏外,突然静的非常可怕,所有人的目光在幽暗中一致看向年婳,连方艺都不觉为好姐妹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二少爷是跟着王妃长大还是跟着侧妃长大,可是有本质上的诧异。 被嫡母教导的孩子,如果运气好,是有希望被记在王妃名下成为王府嫡子,可如果是侧妃养大的,那还用说吗,就是庶子! 所有人屏息以待,向来莫不关几的年婳低着头,也不觉紧张。 床帏内,元谨恂在黑暗中看了林逸衣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烛光透过床幔落在她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你看着办吧。” 方艺顿时焦急的看向年婳,紧张不及。 年婳垂着头,一动不动,心中虽然早已料到但还是苦涩不已,王爷还是答应了。 年婳心中苦笑,王爷何曾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她又在期待什么,别人看不明白,她也迷失了吗?还是这些年被吹捧惯了,忘了m.COmIc5.COm